第十一章 你不许别人追我,那你娶我啊?_从绣春刀开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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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不许别人追我,那你娶我啊?

  入夜。

  夜来香歌舞厅,霓虹闪烁,人来车往,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这是钱塘最繁华的娱乐场所之一,也是赵笠人名下最赚钱的一个聚宝盆,占据了总收入的四成左右。

  歌舞厅分为四层。

  一楼为大厅,主要为酒吧、舞池。

  二楼为包厢、三楼为赌厅、四楼设了贵宾室、休息室,以及办公的地方。

  此时,四楼一间屋子内。

  两个男人架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抽着雪茄,聊着天。

  这两个家伙,正是钱二、彭七子。

  正所谓物以类聚。

  彭七子生在武术世家,却不思进取,成日里只顾着吃喝玩乐,吃喝嫖赌抽,堪称五毒俱全。

  如此一来,身手自然稀松平常。

  这也正是彭乾吾处心积虑要除掉赵心川的重要原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彭家一众年轻辈弟子中,赵心川的表现太过耀眼,连他这个师父都打不过,更不要提彭七子。

  如此一来,就更加显得彭七子一无是处。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彭乾吾想要强行推自己的儿子坐上掌门之位,恐怕没有一个人服气。

  这一点,其实就跟帝王传位是一个道理。

  每个帝王在传位之前,总会想法子替自家儿子清除一些障碍。

  彭七子刚来钱塘没多久,便与钱二打得火热,以兄弟相称。

  “彭老弟,你要对付赵心川,我要对付那姓许的家伙,不如咱们联手将那长川武馆给连锅端了。”

  “不急……”彭七子摆了摆手。

  钱二皱了皱眉:“难不成你还有什么顾忌不成?放心好了,出了事我担着。”

  这家伙不过就是在吹牛比,他能担个啥?真要出了事,还不是得乖乖去找他姐。

  钱二很少直接去找赵笠人,毕竟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啥本事,完全是靠裙带关系混上位的。

  所以,有什么事大多时候找他姐去帮着说话。

  “钱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爹这次来,不单单是要对付赵心川,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要对付。”

  “更重要的人?”

  “对!”彭七子点了点头:“其实说起来他们都是一伙的。一个道长,一个戏子……”

  钱二一脸惊讶:“怎么还有个唱戏的?”

  “你别小看那个唱戏的,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查老板。”

  “什么?”钱二不由大吃一惊:“查老板?你们……要对付查老板?查老板与你们有什么过节?”

  说起来,钱二也是个戏迷,而且特别喜欢看查老板的戏,故而才有此一问。

  “倒也没有什么过节。”

  这下,钱二更迷湖了:“既然没有过节,为何要对付他?”

  “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之前我说的那个道长乃是本门的叛徒,偷学了我们彭家的绝技。

  之后,他又将我们彭家的绝学传给了查老板……”

  周西宇与查老板之间的关系本来是很隐密的,几乎没有人知道。

  只不过,因为许长安的乱入,剧情的走向已经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有些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

  有些人本该死了,却依然活的好好的。

  比如崔道宁。

  有些人本该是主角,却已经沦为路人甲。

  比如何安下。

  听到彭七子所说,钱二不由皱眉道:“所以,你父亲打算将他们全给除掉?”

  彭七子笑了笑:“我爹说,这叫清理门户。”

  “总之不管你们怎么做,那个姓许的家伙必须死!”

  彭七子下意识问:“你与他有什么过节?”

  钱二咬牙切齿道:“他抢了我的女人!”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脸皮是真比城墙倒拐还要厚,与金巧儿八字都没一撇,居然有脸说是他的女人。

  一听此话,彭七子勐地一拍桌子:“那必须杀!”

  “彭老弟,对我来说,这件事比较急。那姓许的一天不死,我这心里就像是钢刀在扎。”

  彭七子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咱们先解决这个姓许的。”

  “太好了!”钱二不由一脸惊喜:“只要彭老弟肯帮忙除掉此人,钱某必有重谢。”

  “钱兄不必见外,咱们是兄弟。”

  接下来,二人开始密议对策。

  次晚。

  夜半时分。

  两道人影鬼鬼祟祟来到了许长安所居的小院外。

  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动静,随之越墙而进。

  一进院,彭七子便迅速找地方躲了起来,手里,捏着一把枪。

  如果不是有这把枪壮胆,就凭他们两个草包,又哪来的胆子上门挑衅?

  钱二则按计划,站在院子中间吆喝了一声:“姓许的,你出来!”

  “姓许的,出来!”

  “姓许的,有种你出来,本少爷是钱二。”

  连吼了三声,许长安终于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走了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钱二?你大半夜跑我家里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偷东西?”

  “呸!本少爷要偷东西,会大声叫你么?”

  许长安拍了拍额头:“也对……那你是准备明抢?”

  “少来这套,你明知本少爷不会武功。”

  “什么叫明知?我跟你很熟?”

  “你……”钱二咬了咬牙:“本少爷懒的跟你废口舌,今晚来,是跟你谈判巧儿的事。

  只要你离开巧儿,条件你随便开!”

  反正都是不可能兑现的条件,钱二倒是大方,一副财大气粗的口气。

  这时候,隐在暗处的彭七子终于扣动了扳机。

  双方的距离并不远,只有几步开外,而且许长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如果这样都打不中,那简直就是瞎子了。

  “砰砰砰……”

  彭七子抬手便开了三枪。

  “嘶……人呢?”

  枪声似乎犹在耳边回荡,院子里却响起了钱二一声惊呼。

  活见鬼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在他眼前凭空消失了。

  另一边,彭七子的表情同样如是,仿佛见鬼一般。

  他的眼前并没有人影。

  但是,之前他是趴在地上的,现在却悬浮在半空中。

  他当然没有能力飞起来。

  是因为,有人从背后像拎小鸡一般将他给拎了起来。

  惊魂之下,彭七子掉转枪头……

  结果,枪不翼而飞。

  于二终于瞟了过来,惊恐地看着许长安,一边退,一边颤声道:“你……你……你不要胡来,我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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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许长安像扔暗器一般扔出了手中的枪。

  “冬!”

  正中于二头部,当场将这家伙打晕过去。

  其实,在二人一入院子时,他就已经感知到了,只是故作不知。

  在他的实力面前,许二、彭七子不过就是两只蝼蚁罢了。

  不久后,许长安拎着这两个家伙来到了附近的一条河边,一人一拳,震碎了二人的心脉再抛到河中。

  他之前就给金巧儿说过,于二识趣也就罢了,不识趣,那就是自寻死路。

  偏偏这家伙不识趣,居然与彭七子大半夜翻墙进来,想用枪偷袭他。

  真当我不敢杀人?

  以许长安现在的实力,就算不加持BUFF,徒手接子弹或许还办不到,但躲子弹完全没问题。

  别说几步开外,就算面对面开枪他也有把握躲开。

  回去后,许长安将院子清理了一番,然后回到房间里睡大觉。

  次日上午。

  城郊,几个妇人叽叽喳喳在河边一边洗衣服,一边东家长,西家短的。

  突然间,一个妇人脸色一惊,颤声道:“那……那……漂着的是不是一个人啊?”

  另外几个妇人瞪眼一看:

  “啊!”

  “来人啊,快来人,河里有死人……”

  另一边,也是这条河。

  一个渔夫一网撒下去。

  沉沉的,以为网到了大鱼。

  结果拉网一看,竟网起了一具死尸。

  可怜的渔夫,当场吓得口吐白沫,晕倒在船上。

  ……

  “什么?七子死了?”

  旅馆中,彭乾吾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瞪着前来禀报消息的弟子。

  弟子一脸沉痛地回道:“是的师父,弟子已经去认过尸了,的确是彭师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咳咳咳……”

  彭乾吾不由剧烈地咳嗽起来。

  上次,他与赵心川比武时受了伤,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师父……”

  “他怎么死的?说,是谁害死他的?”

  彭乾吾似疯了一般,拽着弟子的衣领大吼大叫。

  “师父,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师父,师弟他……他被人震碎了心脉,然后抛到了河里。”

  “果然,果然有人杀了他……是谁?到底是谁?”

  “师父,还有一个叫钱二的人,根据验尸结果,二人应是死于同一人之手,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子时。”

  “是赵心川,一定是他,一定是这个逆徒……咳咳咳……”

  气急攻心之下,彭乾吾又吐了几口血。

  另一边,赵公馆中,婉真哭得撕心裂肺。

  “老爷,你一定要抓到凶手,碎尸万段,给我弟弟报仇。”

  赵笠人阴沉着脸道:“这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给我赵某人的面子。

  来人,通知署里和社团的兄弟们都出去查,给我彻底查,发现可疑之人立即抓捕。

  还有,凡提供凶手线索者,重重有赏!”

  “是!”

  手下应声而去。

  消息很快传开,不少人闻风而动。

  有的是为了赏金,有的是为了巴结赵笠人。

  赵笠人的一众手下也在满城搜捕,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

  消息,也传到了长川武馆。

  一听说此事,赵心川吃了一惊,不由将许长安叫到了武馆后面的一间屋子内。

  “长安,彭七子死了。”

  许长安含笑点头:“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

  “对!因为……人是我杀的。”

  “你……”

  说到这里,赵心川顿下口来,快步走到门口探头看了看,随之关上门走了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把他给杀了?”

  “不是我想杀他,是他想杀我。”

  许长安将昨晚发生的事讲解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

  “心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师父多半会认为人是你杀的。”

  赵心川苦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不过,也没什么,他们根本抓不到确凿的证据。”

  “我师父那里倒是好应付一些,关键是那个赵笠人。

  如果我师父去找他联手一起对付我们的话,恐怕就有点麻烦了。”

  许长安想了想,道:“嗯,要不先去找金三爷谈谈。”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学徒的声音:“许师傅,有人找。”

  “谁啊?”

  许长安打开门。

  一看,巧了,正是金巧儿。

  不用猜,铁定是为了钱二被杀一事而来。

  许长安笑了笑:“巧儿姐,你怎么来了?”

  “嗯,我找你问点事。”

  赵心川挺自觉,主动道:“长安,你和巧儿姐聊,我去外面盯着。”

  “好!”

  等赵心川一走,金巧儿不由看了看四周道:“这里人多眼杂的,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吧。”

  许长安回道:“那去我住的院子吧,那里清净。”

  “也好。”

  于是,二人一起来到了位于武馆后面巷子里的小院。

  一进屋子,没等金巧儿开口询问,许长安便主动说道:“人是我杀的。”

  “啊?还真是你?”

  “对!”

  金巧儿一脸无语的样子:“你怎么……难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许长安故意道:“没错,我绝不允许有人纠缠你,谁追求你,我就杀了谁。”

  金巧儿捂额:“你疯了是不?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你太霸道了,你不许别人追我,那你娶我啊?”

  “哈哈,看把你急的……和你开个玩笑。”

  许长安一脸好笑,上前轻轻搂住了金巧儿的腰。

  他特别喜欢金巧儿的腰,她的腰形很美,玲珑有致,就像诗里所写的那般: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

  说起来,许长安也算是阅人多矣。

  金巧儿算不上最漂亮的,但她的腰绝对是最柔美的。

  偏偏,她又不是柔弱女子,这就更加难得了。

  “放开我……”

  金巧儿扭着腰,似乎有些生气。

  哪知,她越扭,许长安越搂的越紧,表情越是享受。

  “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金巧儿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仿佛受气小媳妇。

  “巧儿,别生气,我真的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钱二与心川的师弟彭七子一起熘进院子里,还带了一把枪想暗算我……”

  金巧儿脸色一惊:“什么?他们居然带枪?你没事吧?”

  “看你这话问的,我要有事,还能这么有劲么?”

  “去,说正经事呢,怎么老是说一些不正经的话。”

  许长安一本正经道:“哪里不正经了?我说的都是正经话。”

  “赶紧说事,别扯一边。”

  “我这不正在讲么?钱二故意扯上你,说什么要和我谈判,彭七子则躲在暗处找机会打冷枪。

  好在,我早就警觉,及时出手将他们打晕,然后带到河边……”

  “那彭七子与你有什么仇?”

  “他与我倒是没仇,但与赵心川之间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许长安大略讲了一下彭家太极门的纠葛。

  听完后,金巧儿恍然:“原来是这样,看样子,他俩是想联手先除掉你,再对付赵心川。”

  “嗯。”

  金巧儿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果你真想对付赵笠人的话,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利用。”

  “谁?”

  金巧儿回道:“周少明。”

  “这人什么身份?”

  “他是西区警署的署长,也是赵笠人的顶头上司。但是,却一直被赵笠人压了一头。”

  许长安一脸疑惑道:“这是为何?”

  “有两个原因,一是侦缉署相对独立,权力很大。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赵笠人还是本土最大社团的会长。

  当年,周少明本想安排自己的人担任侦缉署署长。

  没料,赵笠人却横插一杠,不惜重金打通了上层关系,如愿以偿当上了侦缉署署长。

  周少明一向与赵笠人不合拍,但又奈何不了对方……”

  听到这里,许长安忍不住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与周少明合作?帮他解决对手?”

  金巧儿想了想,道:“应该算是相互利用。

  这样说吧,赵笠人的势力虽大,但社团方面我们并不怕,对方也不敢轻易招惹武行的人。

  主要是官面上。

  只要解决了官面上的事,其它都是小事。”

  许长安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也对。只是,这个周少明到时会不会反咬一口,掉过头来对付我?”

  金巧儿笑了笑:“我只能帮你到这里,要怎么做,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许长安不由眯了眯眼:“这么说的话,你是想考验我的本事?”

  金巧儿耸了耸肩:“你要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了。

  总之,赵笠人的那些手下你不用担心,他们不敢怎么样。

  再说了,赵笠人一死,那群乌合之众恐怕也会四分五裂,甚至被人吞并,哪里还顾得上你?”

  许长安笑了笑:“有道理。不过现在,我得先解决另件一件事。”

  “什么事?”

  “你先闭上眼睛我就告诉你。”

  金巧儿心里一跳,问:“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你看那边……”

  许长安抬手指了指。

  金巧儿下意识偏过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

  刚转过头。

  “唔……臭小子,你敢……”

  声音含混不清。

  随之,又传来了一阵晕眩的感觉,似乎有些站不稳了。

  然后又想。

  他一个愣头青不怕,老娘一个寡妇,有什么好怕的?

  “巧儿,想不想听故事?”

  “不,我想听戏。”

  “听戏?”

  “对,十八相送。”

  许长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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