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041章_她的小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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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0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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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对这件事,贺幼霆早有预感,但贺季常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大声,“爷爷!”

  想到睡在楼上的郁星禾,他压低声音,“爷爷,她没有做过。”

  贺季常的声音沉而稳:“我知道,我并没有让你们分开,结婚的承诺依然有效,只是要稍微缓一缓。”

  “现在舆论正盛,贺家被一同推到风口浪尖,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你让她放宽心好好休息,其他事过阵子再说。”

  贺幼霆:“尽快结婚,她成了贺家人,就没人敢说三道四。”

  贺季常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你不要感情用事。”

  “你应该知道影响有多大,普通人也就算了,很快会被遗忘,你不同,你代表的是乐思优品,是贺家,无数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丝毫差错都不能有。”

  “我结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贺季常声音大了些:“我现在并没有反对你们结婚,你不要闹到最后无法收场。”

  贺幼霆不说话了。

  贺季常:“还有,跟丰集的合作尽快敲定,免得夜长梦多。”

  挂了电话,贺幼霆一脸烦躁,习惯性地去摸烟,手在兜里探了两下才想起已经戒了。

  他拿了钥匙和电话,套上外套,下楼。

  记得车里应该还有半盒,是以前剩下的,他拿了一根出来,就那么坐在楼下的台阶上,按下打火机,点燃。

  他使劲儿吸了一口,身体后倾,两手撑在斜后方的草地上,仰着头,烟雾缭绕,将漫天星空遮掩。

  焦灼的心情并没有得到缓解。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是他没有想到的。

  力,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就这样突然降临,搅的每个人不得安生。

  本以为一段时间后事情平息了就好,可现在扯上了乐思优品,就没那么容易过去。

  人们总是喜欢看站在高处的人跌落。

  好像别人下来了,自己就能上去。

  贺季常刚刚说“现在并没有反对”,那就意味着当事情发酵到一定地步,他有可能改变主意,现在他跟郁星禾草木皆兵,内忧外患一大堆,如果贺季常再搀和一脚,这婚就真结不成了。

  可跟郁星禾开口,也是非常艰难的事,要怎么说,婚事暂缓?

  她会崩溃的。

  楼上,郁星禾靠在窗口,呆呆看着底下那个黑影,他手中那一点亮光忽明忽暗。

  隔了一会,黑影起身,转头进了楼道。

  郁星禾迅速抹了把眼睛,重新躺回床上。

  贺幼霆回来后,先去洗手间重新洗漱,然后换了衣服悄声上楼。

  他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挪了两下,贴到她身后,将人揽进怀里。

  背对他的郁星禾,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融进软绵的枕巾里。

  第二天早上,郁星禾先醒。

  她身子就在床边,不太敢动,一动就掉下去。贺幼霆总是习惯性挤她,她挪一点,他也跟着挪,有时她去个卫生间,回来发现那边已经没有位置了。

  她只好在另一侧躺下,没有多久,他又会贴上来。

  郁星禾将手伸到他腰间搂住。

  贺幼霆醒了。

  他睡眼朦胧,思维还不是很清楚,喃喃叫了声她的名字,“星禾。”

  “嗯。”她的小手抓了抓他腰,贺幼霆很快受不住,笑起来,“别闹,痒。”

  “我想给爸爸打个电话。”郁星禾忽然说。

  贺幼霆瞬间醒了大半,扭头看她。

  郁星禾抿了抿唇,“本来爸爸说,要下月初过来,但现在……先别让他来了,我怕他担心。”

  “星禾。”

  “拿来吧。”郁星禾见他不动,撑着床越过他拿到了那边床头柜上他的手机。

  打通电话,她语气平常,借口贺幼霆公司有事,紧急出差去了外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等他回来,她会告诉他。

  郁父并没有怀疑,父女两个聊了一会,郁父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

  郁星禾鼻子一酸,忍住哭腔,轻声应着,“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无力地躺回床上,脑袋深深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贺幼霆将人搂过去,手掌轻柔拍着她的背,“等风波平息,不用他过来,我马上去见他。”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轻轻“嗯”了一声。

  的热门,就算影响再大,一般三天热度也就降下来了。

  本来谈论这事的人已经慢慢减少,可不知为何,小宇妈忽然主动去公安局销案,说她儿子是自己摔伤,跟其他人无关。

  这言论一出来,速掀起新一轮的讨论,都说受害者的妈妈忽然销案,必有隐情,一定是幼儿园老师那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暗中用钱收买,让其闭嘴。

  有钱真好。

  人们并不觉得郁星禾无辜,反而觉得这样更像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评论走向越来越倾向于谴责贺幼霆,认为他三观人品有问题,而连锁效应即为乐思优品的销售额直线下降。

  贺幼霆也觉得奇怪,明明那女人前一刻还不依不饶,怎么忽然就变了脸。

  直到沙瑞给他打来电话。

  贺幼霆表情严肃,挂断后立刻抄起手机和钥匙下楼。

  他一路开快车,又去了小宇家,这次他直奔六楼,三声敲门后,有人开门。

  小宇妈见是贺幼霆,立刻就要关门,贺幼霆抵着不让关,“我有话问你。”

  那女人神色慌张:“我已经销案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贺幼霆一用力,将门推开,里面只有小宇一个人,小宇妈立刻走过去,哄着小宇进了房间,关好门她才过来,“有话快说,我老公要回来了。”

  贺幼霆看着她:“你很怕你老公吗?”

  小宇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老公酗酒。”

  “这跟你没关系。”

  “但他喝了酒打自己儿子,就跟我有关系。”

  小宇妈立刻慌了,抓着衣角强装镇定:“胡说八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贺幼霆步步紧逼:“那我说清楚一点,你儿子身上有伤,你以为是我女朋友干的,后来发现打人的是你丈夫,你怕警方查出真相把他抓起来,才去销案,我说的对吗?”

  小宇妈已经被他逼退了几步,她咬牙挺着身子看他:“你少在我家胡说八道,出去!”

  贺幼霆看着她:“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是乐思优品贺幼霆,只要我想查,没有查不到的事。”

  他声音软了些,“这几天事相信你知道,我女朋友是无辜的,只有你站出来,才能还她清白。”

  “我已经销案了,还不够吗。”

  “销案并不能平息愤怒,人们要的是真相,只要真相一天不浮出水面,我女朋友就要背一天虐童的罪名。”

  他近乎哀求,“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只要你站出来说出真相,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你丈夫的公司我知道,效益很差,已经快撑不下去,等事情过去,我可以帮他安排更好的去处。”

  有那么一瞬间,小宇妈几乎已经动摇,可冷静两秒,她还是恢复了之前的神色,“你走吧,我老公没打过我儿子,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了。”

  “他不受到惩罚,以后还会再犯,你儿子可能还会被打,连你自己也可能被家暴。”

  小宇妈把他往外推,“那是我们家的事,”她狠下心,“我已经销案了,你女朋友的事跟我无关,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着,她用力将贺幼霆推到门外,重重关上门。

  贺幼霆站在门外,胸中憋闷,恨不能一巴掌扇醒这个糊涂固执的女人。

  接下来的几天,贺幼霆又去找过她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这个星期五秦浩打来电话,说他朋友新开了家休闲山庄,问他要不要带郁星禾去散散心。

  贺幼霆看了眼一旁在的郁星禾,“什么时间。”

  “明天,住一晚后天回来,但我上午有事,有一个临时采访,我们下午开车去,到那基本可以吃晚饭了,不过那里夜景很好。”

  贺幼霆嗯了一声,“我一会问问她。”

  秦浩支支吾吾:“我……弄了四张票。”

  贺幼霆明白,“知道了。”

  挂了电话,贺幼霆手臂揽过去,偏头看她,“秦浩说,有一个休闲山庄很好玩,景色好,可以泡温泉,爬山,菜也不错,我们去玩玩吧。”

  郁星禾不太想去。

  自从出事后,她就很少出门,总是觉得背后有异样的眼光,她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还是很难受。

  贺幼霆哄她,“去那里散散心,住一晚,是新开的山庄,人不多,秦浩和姐也一起去。”

  郁星禾终于抬起头,“思龄姐最近怎么样?”

  “出来工作了,她学校大四学生弄的一个工作室请她帮忙,做翻译。”

  郁星禾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贺思龄了,又不想让贺幼霆担心,就点了下头,“好吧,那就去吧。”

  隔天下午,四人碰面。

  贺思龄见到秦浩时愣了一下,贺幼霆只说让她陪陪郁星禾,并没有提秦浩也在,她看向弟弟,贺幼霆一颗心全拴在郁星禾身上,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只好作罢。

  到那个山庄开车要三个小时,贺幼霆开车,郁星禾副驾驶,剩下两个人坐后面。

  前面两人话少,后面两人话更少,一路上车里都很安静,甚至有些沉闷。

  只有贺幼霆看到什么好看好玩的东西,偶尔让郁星禾也去看。

  下午五点半,车驶进山庄正门。

  这个山庄规模很大,没有刺激性的娱乐项目,基本都是温泉,茶室之类比较清净雅致的项目。

  晚上有灯光宴,很多人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秦浩拿着四张身份证和四张票,办理入住,前台问开几间房,他回头看了眼贺幼霆,贺幼霆说:“三间。”

  秦浩回头:“三间。”

  吃过晚饭后,他们各自回房休息了一会,晚上八点,灯光宴开始。

  没有固定的座位,大家随走随赏,整个山庄灯火通明,星光璀璨,确实很震撼。

  郁星禾跟贺思龄靠在小河边的亭子里聊天,两个男人在隔壁。

  工作后,贺思龄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她现在白天要很忙,接送小米的时间不固定,所以暂时搬回了贺季常那里,反正阿姨也要送峰峰上幼儿园,正好两个凑一块儿,比较方便。

  两个女孩子背影纤细,长发随风飘扬,往那一站,不用多余点缀就是一道风景。

  贺思龄看着郁星禾,有点担心,“你怎么样,好些了没。”

  郁星禾微微笑了下,“还好吧。”

  怎么可能还好,只几天的功夫,她的脸就小了一圈,整个人没了以前的精神活力,面带倦容,已经几天没有睡好了。

  贺思龄也明白,不再多问,她看着清澈的小河里随着水流缓缓飘过的花灯,“熬过去就好了,人都是健忘的,不会关注一件事太久。”

  郁星禾偏头看过去,盯着她略带忧伤的眼睛,“思龄姐,你呢,算是熬过去了吗?”

  贺思龄笑了下,“熬不过也得熬啊,我还有小米。”

  她深深舒了口气,全身都放松了一样,似乎有些释怀,“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婚姻失败嘛,又不是我一个人,全世界那么多离婚的,不都活的好好的,我要好好活着,”她看向郁星禾,“为了身边关心我的人,为了我女儿,我也得好好活着。”

  她转过身,靠着栏杆下压,漂亮的腰线弯成一道美丽的弧线,两手臂撑着木桩,笑了下,拉着长声:“没,男,人,不,会,死——”

  另一边。

  兄弟俩一人手里一瓶啤酒,碰了个瓶,贺幼霆一口喝掉小半瓶,瞥了眼秦浩,“你就咬死了要当我姐夫是吧。”

  秦浩苦笑一声,“真能当上,反过来叫你姐夫都成。”

  “我姐最近怎么样,有动摇的苗头没。”

  “有个鬼,约都约不出来。”

  “那你——”

  秦浩又开了一瓶,神色坦然,“我这辈子坚持最久的一件事就是喜欢她,以前她有家,我只能靠边站,现在好不容易排在队首,我绝对不会放弃。”

  他加重了“绝对”这两个字的语气。

  贺幼霆有些动容,“如果我姐一直不答应呢?”

  秦浩拿着酒瓶的手顿了下,随后将酒瓶放下,声音里带着坚定和执拗,“那我就……陪到她有别人吧,这样起码以后……她偶尔也能想想我。”

  他又苦笑一下,看过去,“不说我了,你呢,你的烦心事不比我少吧,之前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贺幼霆面色淡淡,“折了。”

  秦浩惊讶,“折了?大哥,十几亿。”

  “折了就折了,以后还会有别的。”

  秦浩叹了口气,跟他碰杯,“我们俩真是难兄难弟,老爷子呢,什么态度。”

  贺幼霆把剩下的小半瓶都喝光,“现在还好,”他看过去,“那项目本来就不是百分百能拿下,跟她的事无关,你以后见到她不要乱讲话。”

  秦浩笑了一声,“行,你就护着吧,没酒了,我去拿。”

  他转身,忽然愣在原地。

  贺幼霆回头看去。

  郁星禾和贺思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四人面对面站了一会,谁都没开口。

  最后还是郁星禾打破沉默,“我想拿房卡,想回去睡了。”

  贺幼霆马上说:“我也回去。”

  郁星禾转身先走,贺幼霆随后跟着。

  回到房间,贺幼霆在后面关好门,门卡插在卡槽取电,房间乍亮,郁星禾站在床前,背对着他。

  贺幼霆沉默一会,还是走过去,停在她身后,小心翼翼,“星禾——”

  郁星禾忽然转身,搂住他脖子,踮起脚跟,吻了上去。

  她用了力,将自己软软的舌尖伸进他口中轻舔。

  她眼眶湿润,一滴泪顺着脸颊流进嘴角,两人同时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贺幼霆闭上眼睛,感受她湿濡的舌尖,很快变成主动的那一方,大手扣着她后脑,用力吮吻。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出事以来,她心情不好,他纵然想,也不敢勉强她,两人已经几天没有亲密过,贺幼霆早已忍不住,迅速褪掉碍事的衣服。

  这一次,她特别主动。

  贺幼霆满足的同时,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得了好处,总会有些不好的事发生。

  两人翻江倒海,酣畅淋漓,用最原始的激烈方式表达对彼此的爱意。

  结束后,他伏在她身上重重喘着,久久不愿退去。

  直到她觉得压的有些疼,他才翻过身,两人并排躺在凌乱的床上。

  他还牵着她的手。

  静默无语。

  过了好久,郁星禾声音微颤,“贺幼霆。”

  贺幼霆不想说话,他似乎已经隐约猜到即将发生的事。

  “我——”

  他的心狠狠揪起来,忽然特别害怕听到接下来的话,他打断她,“我累了,我们睡吧。”

  她眼泪流下来,“我们暂时——”

  “不行。”

  他翻过身,扯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用力将她摁进自己怀里,“一分钟都不行,一秒钟都不行。”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拍灭了床头灯。

  黑暗中,他红着眼眶,表情痛苦难忍,“你再说一个字,我就要生气了。”

  他下巴抵着她略微潮湿的额头,哑声说:“星禾乖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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