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您可以救救他吗?_摄政王又在欺负陛下了by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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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您可以救救他吗?

  第八十六章:您可以救救他吗?

  “不疼。”许清酌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手,淡声答道。

  沈临君正欲再说些什么,却感觉到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黑,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空。

  “清……酌……”沈临君艰难地出声叫着许清酌。

  看到沈临君这副样子,许清酌不由得愣住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沈临君就有些艰难地咬紧了牙关,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倒在了许清酌怀里。

  许清酌的身子僵硬在了原地。

  他这个情形和之前那个侍卫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沈临君只被一只虫子咬到,又及时剜下了那一块肉,中毒没有他严重罢了。

  但是他不能再耽误了,必须尽快带沈临君离开这里去解毒。

  “沈临君……”许清酌出声叫着沈临君,发现他果然又一次晕过去了。

  这天晚上,许清酌和沈临君依旧在那个山洞里过夜。

  许清酌一个人靠在壁上,嘴里咬着衣带,手中拿着药往自己的伤口上倒。

  药粉触碰上伤口时疼得许清酌浑身都在发抖,他的额头也因为疼痛而布满了冷汗。

  许清酌的双眸泛着隐忍的泪光,喉咙里发出痛苦压抑的呜咽,手中的动作却不停,一直在忍着剧痛给自己处理身上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清酌才包扎完了所有的伤口。

  他松开了嘴里咬着的衣带,然后终于是忍不住了一般,埋头在膝盖里低声呜咽。

  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渐渐弱了下来。

  许清酌从膝盖里抬起头,用手袖擦了擦眼泪,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沈临君。

  此刻沈临君依旧处在昏迷之中,他的嘴唇因为毒素而微微泛紫,脸庞在火光的映衬下依旧貌美异常。

  “明明说了会保护我,不让再让我受伤……”许清酌看着他,喃喃低语道:“可是你在得知我拿到了那种花的第一时间,不是立马就忘了我吗?”

  然而沈临君整个人都在昏迷状态,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许清酌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清酌略微嘲讽地轻轻勾唇,后脑轻轻靠在了石壁上,缓缓闭上双眸开始休息。

  第二日,天才刚蒙蒙亮。

  为了不耽误沈临君的毒,许清酌把沈临君背在了身上就出发了。

  在来时他们都做了记号,可是现在那些记号有些都已经很模糊了,一路上许清酌还要小心着山林之中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于是许清酌背着沈临君从早晨走到了黄昏也没能走出这片山林。

  许清酌背着沈临君沉重的身子,被他的重量压了一整天,许清酌的双臂抖得厉害,每往前走一步都几乎要摔倒。

  不止如此,他的脸上都已经布满了汗珠,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浸湿,一直在艰难地喘着气。

  却还是背着沈临君一点点地往前走。

  傍晚时分沈临君醒了过来。

  他痛苦地咳了两声,声线喑哑地叫道:“清酌……”

  许清酌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喘着气,没有回应他。

  他能感觉到沈临君的毒更严重了,现在大概是说一句话都困难。

  “不要管我了,清酌。”沈临君继续艰难地出声:“你自己出去,带上我……你根本就没法离开这里……”

  许清酌微微垂下双眸:“我已经看到出口了。”

  “出了山林你也还要走很久……况且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毒……没有办法解的。”

  每说一个字,沈临君的喘息声就更重一分,似乎下一刻就会重新昏迷。

  “你……把花带出去,带回南郢……让陛下服下……”沈临君咬牙吩咐了最后一件事情,像是在交代遗嘱一般。

  许清酌一言不发地听着。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淡声问道:“没别的要交代了?”

  “嫁给我吧,清酌。”沈临君的声线沙哑颤抖:“是我对不起你……以前那样对你,清酌……我没有喜欢过人,对于情爱更是没有感觉……我不懂,我不懂怎么去对你好……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许清酌静静地听着沈临君的话,突然冷笑了一声:“让我嫁给一个死人,还要替他守寡么,王爷您想得可真美。”

  听到许清酌这么说,沈临君不禁痛苦地咳了两声,嘴里吐出一口血,染红了许清酌肩头的衣裳。

  “道理我都懂……可我没办法接受你和别人在一起啊,清酌……我受不了……”沈临君的声线喑哑至极。

  许清酌沉默了半晌,继续往前走,也不丢下沈临君。“清酌,我说了别管我……你自己走吧……”沈临君有些痛苦地出声提醒。

  “我不会帮你把解蛊的花带回南郢,我和许南澄有什么交情?我也不是他的臣子,他死不死又关我什么事。”许清酌的声线甚至比沈临君还要沙哑些。

  毕竟他的嗓子都已经破了这么久了,每次一开口,许清酌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的声音难听至极。

  沈临君咬了咬牙,还想要说话:“清酌……”

  才说了两个字,沈临君又像是支撑不住了一般,身子软软地靠在许清酌背上,再次晕了过去。

  许清酌则是继续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双腿发颤也不停下来。

  他的鼻头一阵发酸,眼眶里有液体不受控制地想要流下。

  想要伸手擦一下,双手却又都用来背着沈临君了,许清酌只能侧过头,在没有被沈临君吐到血的那个肩头上轻轻蹭了蹭。

  走到出口的时候,天都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许清酌的体力已经透支了,身体发软地找了个地方停下休息了半个时辰,又背着沈临君继续走。

  又是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从夜里再次转换成白天。

  许清酌身上的伤口全部裂开,却没有时间停下来重新包扎。

  终于在第二天正午时,许清酌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他把沈临君送去了医馆,刚把人交到了大夫的手里,自己就先虚脱得晕了过去,把大夫给吓了一跳。

  一个时辰后许清酌才堪堪转醒,刚醒来大夫根本不给许清酌说话的机会,先让许清酌吃了些东西。

  许清酌发现自己身上裂开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处理好了。

  “大夫,我之前带来的那人怎么样了?”许清酌终于是得以开口询问。

  大夫一脸为难地看着许清酌:“这……我们这里真的没法替他解毒,这毒根本就无从下手,更何况他看起来已经中毒许久了。”

  闻言,许清酌不由得微微愣住了。

  “大夫,能不能再多看看,他只是被咬了一口,并且很快就把被咬到的地方剜下来了,您再看看吧。”许清酌的语气有些着急。

  大夫无奈地摇头:“如果有办法我早就用了。”

  顿了顿,大夫突然说道:“对了,我们这附近最近来了一个将军,他会医术,你去找他,他不仅医术好,心地也善良,一定会帮你的。”

  “将军?”许清酌微微愣了一下。

  “对,我们这里是东陵国的的边境,好几个军营就在这里。”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给许清酌画着简陋的地图。

  画好后他把那张纸递给了许清酌:“给,你看着这条路去找他就够了,他每天都会待在那里给别人看病。”

  许清酌接过那张纸,和大夫道了谢,结了诊费,这才带着沈临君离开。

  他去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那个医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医术高超又会分文不取地替大家看各种病。

  但是当他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许清酌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那人正是三个月前自己才在南郢见过的,北阳国国师,叶棠。

  和三个月前比起来,叶棠憔悴了许多,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他明显地瘦了。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只是手中没有了那把折扇。

  见到许清酌,叶棠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微微抬起那双更显清冷的眸子看着他:“中毒了?”

  许清酌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国师大人……”

  叶棠一边起身抬手制止了许清酌:“我现在已经不是北阳的国师了,如今在东陵当差,做他们的军师,若是不介意,叫我一声棠哥哥就可以。”

  许清酌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叶棠为什么突然来了东陵,明明当初他和北阳的皇帝还一副亲昵的样子。

  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而叶棠则是和许清酌一起扶着沈临君在里间的榻上躺下。

  “国师大人……您可以救救他吗?”许清酌出声问叶棠。

  叶棠的手指覆在沈临君手腕上探着脉搏,闻言淡淡应了一声:“可以救,但我不愿意救他。”

  “为什么?”许清酌不禁愣住了。

  “一个南郢最狠的爪牙,当然是除之而后快,也省得南郢日后突然咬了哪个国家一口,谁会救活他。”叶棠实话实说地回答道。

  要知道,除掉了沈临君,南郢国可就成不了半分气候了,甚至可以说那个国都已经废了,等着被其他几个大国瓜分便是。

  “国师大人……”许清酌有些为难地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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