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Chapter 35_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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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Chapter 35

  来了什么样的灾难。”封紫罗语重心长地道。

  雾浓浓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封紫罗,她确实知道自己对宁墨有所亏欠,可是,灾难,实在是看不出来。

  宁墨巍峨耸立如大山,是绝对打不跨的人,情殇仿佛从来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八年前,宁墨爱着自己,可是中间那空白的八年,他可活得有滋有味儿,如果自己不回来,还未必能和宁墨再有交集,所以雾浓浓虽然觉得八年前有所亏欠,但负罪感一直不大。

  “紫罗姐,你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

  “我严重,你知不知道,宁墨好多次差点儿就死了?”封紫罗一脸严肃。

  “你在说什么,紫罗姐?”雾浓浓不解,她自己瞧着宁墨可挺滋润的。

  “你知道的,宁墨很少从事高风险的活动,因为那对他的公司影响非常大。”

  这倒是真的,宁墨所从事的金融业,如果主事人从事高风险活动,万一出个什么事对股票影响很大的。

  雾浓浓点点头。

  “可是你看看,宁墨这一年来都做了些什么事。”封紫罗顿了顿,略微艰涩地道:“他去征服世界上最难征服的山,那次乞力马扎罗雪崩,他幸亏躲过了,营救队五天后才把他救出来。他玩最危险的高空滑翔机,从飞机上跳下阿尔卑斯山滑雪,浓浓,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如果出意外,尸骨无存。就拿这次他受伤的小飞机比赛来说,他脖子差点儿就折断了,浓浓。”

  这些都是雾浓浓所不知道的。

  “他以前不玩这些的。”雾浓浓对封紫罗说,也是对自己说。

  “是,他不玩这些,因为他有家人,有爱人,可是你把他的心伤透了,伤到他需要极端的刺激才能麻木自己,浓浓,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如果宁墨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对得起伯父和杜阿姨。”封紫罗的语气很少这般严厉。

  雾浓浓静了静,然后道:“紫罗姐,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我说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你根本不懂珍惜宁墨。你可以为了你的面子,不惜那样伤害宁墨和宁家,你让我们如何再相信你,浓浓,你应该放了宁墨,让他和海伦平静的生活不好吗?”

  “可是,我现在懂了,紫罗姐,难道每个犯错的人,不能有改正的机会吗?”雾浓浓之所以愿意站在这里同封紫罗讨论跟她封紫罗丝毫没有关系的问题,完全是因为宁墨喜爱封紫罗,他总是照顾着这个女人。

  爱屋及乌,雾浓浓也不能无视封紫罗。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很多人,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不是每个人都要等待你的脚步,等你来醒悟。”封紫罗的话不可谓不严厉。

  雾浓浓看着封紫罗的背影,感到十分惊奇。即使当年她纠缠着卢域,封紫罗也从没这般疾言厉色地对过自己,她一样是温润柔和的,雾浓浓心里略微有些忐忑,难道真的会如封紫罗说的那般,再也回不去了?

  雾浓浓轻叹了一声,她在雾家长了那么多年,唯一学会的就是争取,什么都要靠自己争取,否则她那么多堂兄堂妹,为何老爷子就独宠她雾浓浓一个人。

  雾浓浓看着自己的手包,想起还欠了宁墨一份礼物,刚好是个谈话的借口。她在厅里四处眺望了一下,正好看到宁墨与海伦往花园里去。

  雾浓浓正要跟过去,却又遇上几个以前的旧识,彼此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了几句,又被人八卦地问了几句,待雾浓浓心急火燎地走到花园的时候,正看到海伦与宁墨四唇相接。

  雾浓浓从没想过她心里能泛起如此的惊涛骇浪,眼前的那一幕,刺激得她肌肤都充血了,怒发冲冠,恨不得扑上去,揪掉海伦的头发。

  “你们在做什么?!”雾浓浓尖叫了出来,多年的淑女教育,也没克制住此刻的尖叫。

  海伦仿佛被惊到了,瞬间就僵硬了身体,离开了宁墨。

  反倒是宁墨仿佛处惯不惊,甚至还略微留恋地在海伦的唇上摩挲了一秒,两个人的身体才缓缓分开。

  “你们……”雾浓浓跨前了一步,眼睛红红的,仿佛要吃人似的。

  宁墨好整以暇地转头看了看雾浓浓,“雾小姐,好像不关你的事。”宁墨搂了海伦的腰欲走。

  “你们是同事,宁墨,你们公司不是明文规定,不能有办公司恋情吗?”雾浓浓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想不到海伦真还有两下子,私自放狗仔进来,宁墨居然一点儿责备的意思都没有了,两个人反而郎情妾意,好不舒服。

  海伦转头对雾浓浓笑了笑,“雾小姐,我刚才已经向宁墨递了辞职信,他也同意了,现在没有同事关系,我和他交往不知道还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风水可转得真快。

  雾浓浓深呼吸了一口,“宁墨我有话要同你说。”

  “你可以和我的秘书约时间。”

  “我跟你秘书约过无数次,她都说你没时间。”事实上,雾浓浓是代换了几个字,曲悦依说的是,宁墨不想见她。

  宁墨停下脚步,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跟她约的?”

  “每天。”雾浓浓的态度真是太端正了,每天都跟曲悦依打电话,虽然次次都被拒绝,但是依然屡败屡战。

  雾浓浓本以为宁墨停下来便是有谈话的意思了,哪知道他又携了海伦开始往右走,“曲助理做得挺好。”

  海伦噗嗤地笑了出来。

  雾浓浓咬咬牙,轻跺脚,虽然觉得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些圈了,可是面子观使然,她不得不强忍了回去,“宁墨,我需要和你谈谈雾宁的事情。”

  宁墨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在海伦的面颊上吻了吻,“去房间等我。”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足够雾浓浓听清楚了,海伦脸上一红,点了点头,离开。

  雾浓浓心里有些难受,如果要靠雾宁才能挽回宁墨,于她来说那是极大的讽刺,她想要的只是纯粹的爱情。

  可惜,她刚才慌不择言,居然用了雾宁当借口,尽管她确实需要和宁墨谈一谈雾宁。

  海伦走后,雾浓浓从手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宁墨,“你唇上有唇膏,麻烦擦一擦。”真是太碍眼了,那刺眼的红色。

  宁墨并没反对,轻轻拭了拭。

  雾浓浓看得火大,抢过那纸巾,狠狠地在宁墨的唇上擦了擦,然后迅速踮起脚尖,重重地吻在宁墨的唇上,仿佛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想要驱赶走海伦的气味。

  宁墨一把推开雾浓浓,“请你自重,如果不是要谈雾宁的事情,请原谅我不得不告辞了。”宁墨的面色很冷,并不是在讽刺地开着玩笑。

  雾浓浓咬咬下唇,难堪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真难以想象,当初卢域拒绝自己那么多次,她是怎么挺过去的,记忆里仿佛没有现在的那般难堪与难过,只有不服输三个字而已。

  可是,从宁墨嘴里吐出的任何拒绝或讽刺的字眼,雾浓浓都觉得受不了,恨不得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雾浓浓吸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装的,她仿佛拂去尘埃似地在脸上拂去了难堪,艰难地微笑道:“这份礼物送你。”

  雾浓浓心想,要忍耐,要忍耐,等他到手后,看她怎么收拾他,淑女报酬十年不晚。

  雾浓浓几乎有点儿英勇就义的意思,“本来该你生日就送给你的。”没说完的话,自然是宁墨并没给她机会,他的生日应该是在渔岛度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祝圣诞前夜快乐哦,明天来祝大家圣诞快乐。

  上一章关于白莉的问题,我修改了一点儿,让文意能更通顺。大家的意见提得很到位,还是这样更能提高啊(*^__^*)嘻嘻……

  推荐几本好看的文哦(我怀疑这几个作者会不会被我害了,表告诉她们)(*^__^*):

  58、

  宁墨出其意料地并没有拒绝,从雾浓浓手里接过了礼物。

  雾浓浓一眼便看到了宁墨西服上的袖扣,与她送的礼物一模一样,正是那副限量版铂金袖扣。

  宁墨当着雾浓浓的面,拆开了礼物,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然后不咸不淡地道:“噢,谢谢。”

  雾浓浓忍住怒气,“你身上的是自己买的吗?”

  “海伦昨天送的。”

  雾浓浓快速地眨了眨眼睛,真是小看海伦那女人了。她借着恒远的便利,自然做很多事情都比雾浓浓容易。

  雾浓浓恨不得拿剪刀把宁墨衣服上的那副袖扣剪掉,可也只能故作大方地道:“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扔掉。”

  宁墨随意地收起礼物,准备离开。

  “我还有话和你说,宁墨。”雾浓浓出声挽留,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宁墨和海伦去那个什么所谓的房间。

  “浓浓,你我都知道,雾宁不过你是的借口,你这种反反复复的游戏,原谅我,没有心情再陪你疯下去。如果你同意,我想我们也许真能像你说的,还可以是朋友。”宁墨抛弃掉嫌弃讽刺的口吻,换成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

  雾浓浓更加接受不了这种撇清的语气。

  “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宁墨。”雾浓浓顿了一下,并不想和宁墨再讨论这些问题,讨厌听到用对陌生人的口吻对自己说话。“我们的确需要谈一谈雾宁的事情。我不过离开了几天,你就给雾宁请了家庭教师?”

  宁墨并没在原地停留,往宁家东北角踏步走去。

  雾浓浓跟在他身后,继续道:“雾宁还不到两岁,我不想他这么小就背上压力,他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能有最无忧无虑的童年,你在做那些决定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吗?”

  雾浓浓受够了小时候,她母亲逼她弹琴、画画、学茶道,学插花等各种各样淑女的培养,所以她反叛,后来直接导致她的不学无术。

  宁墨回身正色道:“三岁以前,是孩子智力发展最关键的时候,我请的老师不过是做早期辅导。何况雾宁身上背负着雾氏和宁氏的企业,要获得就必须付出,他没有资格去享受你想给他的那种童年。”

  看来,宁墨也是了解雾浓浓的,她想给雾宁一个正常、快乐、无忧、无压的童年,可是雾宁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早就注定不能有那样单纯的童年了。

  宁墨继续走着,雾浓浓追在他身后,理屈词穷地狡辩,“可是雾宁又不一定是你唯一的孩子,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暧昧的。如果宁墨以后同其他女人在一起,自然会有新的孩子,如果是雾浓浓挽回了宁墨,也未必不会要第二个小孩。

  宁墨停下了脚步,刚好在宁家东北角温室花房的门口,这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房子,里面四季如春,是宁家平时养反季花卉的地方,杜若喜欢到这里拾掇或者坐下喝喝花草茶。

  宁墨开门走进去,转身对着雾浓浓,并不答话。

  雾浓浓走进这温暖如春的暖房,顿时觉得不再发抖,手脚也能稍微伸展开了,刚才她真是冻僵了。

  雾浓浓愣了片刻,等着宁墨的回答,而他只是看着她,雾浓浓感觉到房间里的温暖,心里瞬间就了悟了。

  雾浓浓缓缓地、轻轻地走近宁墨,近到她的额头几乎触到了他的唇瓣。

  雾浓浓嘴角勾起笑容,慢慢抬起头,额头擦过宁墨的唇瓣,“你的意思是,雾宁会是你唯一的孩子吗?”

  宁墨没有回答,只是气息不再平静,有一丝丝的紊乱。

  雾浓浓觉得她的心被冻僵后又活过来了。宁墨几乎是默认了她的问话,那他和海伦之间是不是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般亲密呢?叶海伦还那么年轻,如果宁墨和她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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