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Chapter 54_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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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Chapter 54

  相信雾浓浓的心意。

  “你是不是不相信你们能在一起?”杜若恍然大悟,种种的错都归在了宁墨身上,因为对这段感情他从来就没有自信过。

  “你不明白,她可能今天喜欢你,明天转眼就忘了。”宁墨双手将雾浓浓的手包在掌心,满眼的委屈。

  两个固执地喜欢对方的人,却又固执地认为对方不会喜欢自己。

  这就是感情的奇妙之处,再自信的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也会忐忑,甚至更忐忑。

  “哎。”杜若觉得有时候爱候情还是傻一点儿好,“女人都是靠耳朵恋爱的,宁墨,浓浓醒的时候,你只要对她确切地说出你的心意,我准保你们没事儿。”杜若在“确切”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无论是八点半,还BM1314,那斗是谐音游戏,那都是模棱两可,那都是不确定。八点半,也许可以写作2030,爱你想你,但也可以写作830,不想你。BM,可以是bemyife,却也可以是别摸我。

  如此的不确定,如何让人相信。

  宁墨听了杜若的话,脸就红了,“那不是跟小孩子一样。”

  “你们这样比小孩子还孩子气,简直就是儿戏!”杜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宁墨亲了亲雾浓浓的指尖,脑海里浮现出杜若形容画面,也许她会笑,也许她会回吻他,也许他们还可以再要一个孩子,一个女儿,像浓浓一样漂亮。可惜雾宁,只有眼睛像浓浓,宁墨一直觉得遗憾。

  宁墨想,只要浓浓醒来,只要她能原谅他,无论他怎样都是可以的。

  小灰狼

  三天里等来了许多脑科专家,都束手无策,最后也等来了雾浓浓的父母。

  雾浓浓的母亲一进病房就扑到了雾浓浓的床上,到底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再多的矛盾,此时此刻,剩下的都只有亲情了。

  雾母从雾浓浓身上起来后,就开始哭喊着狠狠地踢打宁墨,“都是你这个杀人凶手。”

  最后还是乐毅将雾母拉走的。“妈,这只是意外,也不能怪宁墨。”

  话虽然普通,可那声“妈”却让人都呆住了。

  “出事的前一天,我和浓浓扯了证。”结婚证还在乐毅的怀里揣着,本想着如果浓浓醒了,一切自然都听她的。

  那天晚上,浓浓拟的离婚协议,虽然两个人都签了字,可还并没有送出去,乐毅总在想,万一浓浓没有挽回宁墨,她至少还有条退路,他一辈子都等着她。

  可是,浓浓也许再也不会醒了,再也没有人会知道那份协议。

  所以,乐毅曾悄悄地想过,如果她不醒来,也许……

  乐毅走到宁墨的跟前,对宁墨淡淡地笑了笑,“宁先生,谢谢你这几天对内子的照顾,放心吧,我们不会提起法律诉讼,只是还请你先离开,我们一家人想静静地呆着。”

  转瞬间,宁墨就变成了雾浓浓的陌生人。

  剩余的日子,雾浓浓根本就不会陪伴他。

  他将不再拥有资格。

  “我不信。”宁墨喃喃地道。

  乐毅把结婚证递到宁墨眼前的时候,他才能看清楚上面双人照里的雾浓浓笑得腼腆而温润,她已经是另一个的妻子了。

  宁墨苦笑不得,这果然是雾浓浓的作风。

  他甚至能看见雾浓浓在他面前得意地笑,“瞧,你娶了别的女人,我也要嫁给另一个男人。”

  他们都是狠绝的。

  宁墨想起,在他第一次悔婚前的那个晚上,雾浓浓的作为,她说他误会了,其实她只是想了断过去。

  “浓浓,是不是签了离婚协议书?”宁墨问。

  乐毅直视宁墨,“你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宁先生请吧。”乐毅为宁墨打开门。

  宁墨离开得很狼狈,因为院里的护士说,雾小姐的家人拒绝其他非直系亲属的探视。

  终其一生,他和她将再也没有关系,哪怕是看一眼都成了奢侈。

  不管宁家多么的有钱有势,宁墨终究越不过雾浓浓的丈夫——乐毅。

  夫妻之间有义务,也有权利。

  比如,选择保姆的权利。

  阳光明媚的时候,总是要有人推着浓浓去晒太阳的。

  偶尔乐毅不在,你们才得以在花园里遇到她,看她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假装她只是生气了,生气不理他而已。

  可是她手腕上为什么有淤青,为什么眼角会微红。

  保姆嗫喏地说着什么,乐太太皮肤薄。

  有时候抱她上床,稍稍用点力都能留下痕迹,有时候给她洗澡,也会留下丝丝红痕。有时候稍微不注意,洗发水就能灼痛浓浓的眼睛。

  宁墨气急败坏了。

  明明给她带了洗发水,带了沐浴液,他的浓浓从来都只用一种牌子的洗发水,一种牌子的毛巾,可是保姆就是记不住。

  “乐先生说乐太太以前在灾区的时候,连蜂花也用过啊。”那么贵的洗发水,够人一个月生活费了,保姆觉得舍不得。

  在保姆眼里的舍不得,在宁墨眼里都是舍得的。那个牌子的洗发水是植物配方,雾浓浓的眼睛敏感就只习惯那一种,可是这么多年来经济圈的沉沉浮浮,那个牌子营销地并不成功,如果不是宁墨执着地注资,也许雾浓浓早就用不上那个牌子了。

  可是那样辛辛苦苦的经营,最终却无力去维护他的浓浓。

  乐太太,三个字,让宁墨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他那样宠着,疼着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被糟蹋。

  可是宁墨没有换保姆的权利。

  待他费力九牛二虎之力,转折之后再转折,终于安插了自己满意的保姆进去的时候,又出现了其他新的问题。

  可这些都是小事,宁墨最最无力的,却是没有那种权利,那种为雾浓浓选择生死的权利。

  一年后,雾浓浓出现了肾衰竭,紧急送到医院的时候,如果不是宁墨一直有人看着雾浓浓,只怕知道雾浓浓死,他都不会知道,因为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病房里有乐毅,也有雾浓浓的父母。

  这一年浓浓的情况一直不好,感染频发。

  宁墨闯进病房的时候,一个十分年轻的医生正在劝雾浓浓的父母。

  “乐太太的情况很不好,即使做了手术,情况也不一定会好转,照这样下去,最多再坚持半年,其实这样病人很痛苦。乐太太生前,签了器官捐赠书,我想她一定是个善良的人。”医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每个人都懂。

  雾浓浓的母亲有些彷徨无助,只是看着乐毅。

  “浓浓一直是个要强的人,她肯定不愿意这样躺在床上。”乐毅缓缓地道,吃喝拉撒全都要靠别人的帮助,脸颊凹陷,毫无血色,如果她醒着,一定要尖叫镜子里的那个丑女人是谁的。

  “我和浓浓在灾区的时候,她劫后余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要签器官捐赠书,她说人死如灯灭,如果身上还有什么能帮助别人的,也算是积德。”那时候,雾浓浓一心想的都是她的雾宁。

  手术同意书上,乐毅始终没有下笔。

  病房外,有一对父母的哭泣声,那是因为他们的孩子急需移植角膜。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居然让他们找到了雾浓浓的病房。

  宁墨面色苍白,握紧了拳头,也许浓浓真的会选择有尊严的死去,可是活着的人却不能不自私。

  只要她活着,总还是有清醒的希望啊。

  可是他没有权利。

  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话没有对她说。还有对不起,还有他爱她,没有对她说。

  可是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是宁墨,就一定要给你机会去述说。

  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为她是雾浓浓,就一定会让她活着。

  宁墨“咚”地一声就跪在了雾浓浓母亲的面前,紧紧抓着雾母的衣角,泣不成声求着,“给浓浓做手术,给浓浓做手术,求求你……”

  杜若带着雾宁刚走到病房门口,看着她的宁墨那样卑微地求着人,顿时就哭了出来。

  雾宁一下就冲到了他外婆的跟前,在宁墨旁边“咚”地跪下去,“救救Mammy,救救Mammy。”

  手术最终还是做了,只是浓浓还能坚持多久,却没有人能保证。

  她还能不能醒来,也没有人敢预言。

  可是人都希望能有奇迹。

  Iftopeoplearemeanttobetogethereventuallytheyllfindtheirayback.(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最终他们总会找到方法找回彼此。)

  全书完

  番外

  (一)

  尽管雾浓浓与宁墨的婚后生活过得着实不错,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宁墨这个大忙人实在太难约了,好容易才能缠住他出来逛一次街。

  对女人最大的恭维,绝不是世界名牌流水似地自动送到她家里去,而是她身边的男人愿意陪着她一起去挑选衣物,哪怕只是工厂生产线上下来的普通衣服。

  宁墨有些好笑并幸灾乐祸地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撇着嘴瞪着宁墨,“你还笑,你还笑。”

  “让你不要把司机赶走,你偏不听。”宁墨摊摊手。

  “我怎么知道这双鞋要打脚啊。”雾浓浓愤怒地将鞋脱掉,扔到一边,价值不菲的名牌就这样被撂到了街上。

  为了强迫宁墨延长逛街的时间,雾浓浓故意打发走了司机,拖着宁墨步行。哪里知这美美的高跟鞋将她脚后跟硬生生磨掉了一层皮,她为了不让宁墨看笑话或者找借口,硬是忍到现在。

  “什么破鞋啊!”雾浓浓气得嘟起了嘴。

  宁墨将雾浓浓抱到街边的椅子上坐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谁让你穿那么高的鞋,美则美已,可惜跟你一样,中看不中用。”宁墨用手巾轻轻拭了拭雾浓浓的脚后跟。

  雾浓浓紧接着就叫了起来,“疼啊。”眼泪眼看着就要流,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只要跟宁墨在一起,她就娇气极了。

  宁墨站起身向周围瞧了瞧,“咱们去那间鞋店,让她们帮你处理一下脚,咱们再重新选一双好穿的鞋好不好?”

  雾浓浓正要点头,抬头一看,却是那间以P字打头的名牌店。

  这下便是新仇旧仇一起涌上心痛。“我不去,你就让我痛死好了。”雾浓浓挣扎着赤脚站了起来。

  这下宁墨可傻眼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

  “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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