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楚子航
31分钟，25比7，仕兰中学完胜。
就算是路明非这样不懂行的外行人也能看出其中的差距，那个外市高中的队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苏晓樯这个主攻手硬生生打了十分出来，这还是她后期似乎感觉自己打多了，就开始放水让队友进球，不然对方连七分都不一定可以拿到。
“毫无悬念啊。”路明非摇了摇头。
果然就像零说的一样，看来这個省赛八九不离十就是苏晓樯她们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没有精彩的竞技对抗，但看着这些长的千娇百媚的美少女挥汗打球，也是别有一番滋味，难怪有那么多人买票观看。
“是的，无论是从体能还是技巧上，仕兰中学队都拥有着无可匹敌的实力。”
“你也这么认为啊。”路明非很欣然，居然有人跟自己有相同的观点。
“这是赛场上表现出来的事实。”
“兄弟，有眼光。”说着，路明非察觉到了不对，他旁边应该只坐着零才对，而刚才跟他对话的声音是男声。
那是谁在跟他说话？
路明非连忙偏过头去，一个冷面俊男平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场内刚开始的比赛。
似乎感受到了目光，冷面俊男也侧过了头。
看着那张脸，路明非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不应该啊。
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到放寒暑假吧，您老不应该在国外留学嘛，还有你是怎么跑到选手席上的？
“楚…楚子航？”
仕兰中学此獠当诛榜榜首，就算是去年升学了也没有脱离第一的名次，一直是中学里的传说，是个女的都想认识他一下。
家里极为有钱，本市鼎鼎大名的寰宇集团就是他们家的产业。
还有才华，他可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一首大提琴曲是能上的了舞台的，学习成绩更是名列前茅。
这样的完人，配上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脸，更加激起所有人的挑战欲望。
“嗯，是我。”面瘫男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对面还不信，掏出了张身份证递了过来。
路明非没敢接，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上面的信息。
姓鹿名芒，那没错了。
众所周知，榜首楚子航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鹿芒，这是他养父，也就是寰宇集团老总起的姓名。
至于楚子航这个名字是他生父取的。
大家懂的都懂。
“好久不见，路明非。”楚子航伸出了手。
路明非那是受宠若惊，面对这个高他一年的学长，完全不知所措了起来。
仕兰中学的男生们都嫉妒楚子航，但背地里谁又不想成为另一个楚子航呢，路明非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的一切只存在于幻想中，连跟楚子航交流的机会都没有。
路明非高一的时候，楚子航是校学生会主席，早操时巡视各班打分，每次下小雨路明非他们都得坚持做操，仰望楚子航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从教学楼顶楼的走廊上缓缓经过，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
他们举手投足整齐划一，就像是玩具士兵。
却没想到人家楚子航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楚师兄，你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路明非有点感动。
“一件事，一个人。”楚子航微微呢喃，不过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打算。
他目光看向路明非身边的少女，“零，很高兴你加入我们学院。”
“哦。”少女头都不带转一下的。
然后，长久的沉默，只有体育场内火热的呐喊，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路明非感觉自己太难了，原本旁边就坐着一座冰山，现在又从海外漂回来一座，他命里是跟冰山犯冲吗？
还有你俩聊的话题，能不能继续聊下去，怎么一个欢迎一个哦就完了，我还怎么偷听你们的聊天。
我很感兴趣啊，但你俩就吊在这里，还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感觉谁说话谁有罪似的。
不行，不能再这样尴尬了，自己必须得找点话题来聊。
“楚师兄，你刚才说的学院？”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我选择的大学，你的这位同学也选择了这个大学。”
“相信我，你也会选。”
他就像一柄笔直的剑刃，没有任何曲折，就这么杀了过来。
“What？”路明非感觉就不应该问，搞得自己现在是满头问号。
突然有一天，一个全校最优秀的学生跑到自己面前来，让他这个一直以来的差生和他读同一个学校。
他何德何能啊。
连忙凑到零的身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零转过了头，平淡的跟楚子航对视了一眼，“招生？”
“嗯。”
两者用最简短的词语完成了交流，就像是地下工作者们为了防止其他人参透内容而故意缩短般。
这个其他人单指路明非。
你俩搁这玩词语扩写呢，不愧是未来同一个学校的。等等，该不会你们这个学校全是冰山或者面瘫吧？
那我现在是不是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您老突然杀出来，就是要把我改造成面瘫的，对吧？
“并不是。”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似乎听见了他的内心独白。
“卡塞尔学院，这是我们学院的名称，旨在招收特殊人才。”
路明非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是特殊人才？”
他承认零是有点特殊，而自己，应该…不特殊吧……
“是的，而且你在特殊人才中都是独一档的。”楚子航言简意赅，简直就是单刀赴会，根本不带一点虚的，就这么直挺挺的插了进来。
如果让远在另一国的某位校长知道，绝对会收回自己当初的那个命令，说什么也不会派他过去。
明明出发前的任务里就说了要尽量柔和的接触，缓缓的把目标引导回正轨，不要让目标产生警惕心理。
你这可倒好，下机之后就直接找到目标坦明来意，就差明着说出自己不怀好意了。
“可以说的详细点吗？”路明非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他的身上并没有炼炁的痕迹，顶多就是代表生命力的炁团比常人旺盛，一旦修炼起来就是事半功倍。
看来这个世界并没有异人，但还不能放松警惕。
昨晚才见过的那个青年，还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零，以及现在突兀出现在他面前的楚子航，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着他身上有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愿意加入学院？”
仿佛路明非说一句答应，他就能上刀山下火海，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
路明非从来不知道自己魅力有这么大。
“我都不了解你们的学院，这可是关系人生的重大事情哎……”他是很感兴趣，但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跳进火坑里。
他有种预感，进入了这个学院他就能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就像另一个世界常人所不知道的异人圈子。
在那里，他就不会是孤独的一个人。
楚子航沉默了，似乎在记忆里翻找着什么，然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个小笔记本。
“卡塞尔学院是一所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远郊的私立大学，和芝加哥大学是联谊学校，每年都在密歇根湖联合举办马术、赛艇、热气球、游泳等校际比赛活动，此外还有更加广泛的学术交流。学院主要研究方向是古代爬行类动物，毕业包分配工作。”
听起来不错，但路明非就是很想吐槽，尤其是楚子航一本正经的照着笔记宣读。
你这是连自家学院干啥的都不清楚啊，不过专业的确是对口，自己父母干的就是考古的工作。
不得不让他怀疑对方是不是调查过自己的背景。
楚子航并不知道他内心戏有那么多，“抱歉，我以前并没有负责过招生的工作。”
他这次被安排的任务具体的还是监视路明非的生活，剩下的就是配合接下来到来的招生团，完成招生。
不过他觉得很麻烦，不如直接一步到位。
这个他印象深刻的少年，在血之哀的感召下，不会有第二种选择的。
“我想听实话，你说的那个学院到底看中了我哪一点。”
楚子航翻了翻自己的小笔记，没有记录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是，自己的那个副手又不是万能的。
“嗯，这么说吧，因为你的特殊，所以你一定会选择。”
路明非微微一笑，“我也可以不选择你们吧，以我现在的成绩，哪所学校不能选？”
他想到了之前廖叔给自己的选择，是选择成为异人来到另一个世界，还是选择成为普通人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是的，他现在很感兴趣。
但这不代表他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去拨弄。
师父说过，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死。
“这并不一样。”楚子航摇了摇头，不太同意他的话语，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随即取出手机，“我打个电话。”
大洋彼岸某处的豪华大床上，睡得正香甜的老人不由得缓缓爬了起来，一把抄起床边的电话。
“五秒的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等着回来给我扫一个月的校长办公室吧。”低沉温雅的声音像是一个地道的欧洲绅士，却是一口标准的中文，如果忽略其中的微微怒意的话。
“校长，路明非想了解我们学院。”
电话里的声音陷入了长久的沉寂，另一边似乎被这句话给冲击的不知该作何回答。
楚子航沉默了会，他不知是该重复一遍，还是就这么保持沉默。
最终，他选择重复了一遍。
另一头终于响起了沉重的声音，“是我理解的那个路明非吗？”
“如果没有第二个仕兰中学的路明非的话。”
另一头的声音顿了顿，“楚子航，我记得你今天才返回华夏吧？”
“是的，校长。”青年的声音冷峻而又肯定。
“莪交代的任务是叫你观察吧。”
“是的。”
青年很平静，“对了，校长，路明非就坐在我的旁边。”
“Shit，我还听到了很多吵闹的声音，现在你们俩是在哪个地方？”电话里传来了细微的踱步声，那个卡塞尔学院的校长似乎也被搞蒙了。
“我回来搜到路明非他们去观看了一场女排比赛。”
“女排比赛，哦，女孩子们香汗淋漓的场景真是美妙。”
侧耳倾听的路明非一阵无语，难怪能带出楚师兄这样的怪胎，这个校长也是一个不着调的怪人。
你俩聊正事啊，聊着聊着聊到比赛上也是没谁了。
“能在女孩子们挥洒汗水的时候平静的聊这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幽默。”电话里传来了饮水声，那个校长似乎在喝什么东西压压惊。
“谢谢校长的夸奖，不过我觉得还是能早点完成任务更好。”
“你要是能像恺撒多点幽默就好了。”
两者又扯了几句，终于回归了正题。
“路明非的情绪稳定吗？”
楚子航看了看旁边侧着耳朵偷听的路明非，肯定道：“很稳定，而且我感觉他似乎早有接受的心理。”
能没有接受的心理嘛，大不了就是这个世界也有异人呗，虽然很惊讶，但路明非早就有过了相似的经历。
也对，另一个世界有异人，这个世界怎么就不可能有这种超凡者。
之前自己太过想当然了，有才是正常的事情嘛。
就是为啥会是一个外国人先关注到自己，这显得我很不忠诚诶。
“那，接触一下？”
校长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他早有预料，以楚子航的性格就别想着什么偷摸观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单刀赴会，火热开场，不计后果，任务完成，这才是他的风格。
作为执行部的王牌，开学至今保持着100％任务成功率的学生，自己应该早就清楚的。
所以他连忙加上了一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让古德里安教授进行沟通，别在体育场聊这种东西。”
楚子航点了点头，“收到。”
他的一言一行标准的像个机器人，绝不浪费力气在不必要的地方。
挂掉电话，楚子航转头看向路明非，“等会有空吗？”
“不一定有空。”路明非眼神飘忽。
“好的，晚上我去你家。”说完，他就站起了身，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执行效率看的路明非一惊，但他更在乎楚子航说的晚上去自己家。
所以我家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来就来是吗？
他要严厉谴责这种擅闯民宅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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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路明非这样不懂行的外行人也能看出其中的差距，那个外市高中的队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苏晓樯这个主攻手硬生生打了十分出来，这还是她后期似乎感觉自己打多了，就开始放水让队友进球，不然对方连七分都不一定可以拿到。
“毫无悬念啊。”路明非摇了摇头。
果然就像零说的一样，看来这個省赛八九不离十就是苏晓樯她们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没有精彩的竞技对抗，但看着这些长的千娇百媚的美少女挥汗打球，也是别有一番滋味，难怪有那么多人买票观看。
“是的，无论是从体能还是技巧上，仕兰中学队都拥有着无可匹敌的实力。”
“你也这么认为啊。”路明非很欣然，居然有人跟自己有相同的观点。
“这是赛场上表现出来的事实。”
“兄弟，有眼光。”说着，路明非察觉到了不对，他旁边应该只坐着零才对，而刚才跟他对话的声音是男声。
那是谁在跟他说话？
路明非连忙偏过头去，一个冷面俊男平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场内刚开始的比赛。
似乎感受到了目光，冷面俊男也侧过了头。
看着那张脸，路明非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不应该啊。
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到放寒暑假吧，您老不应该在国外留学嘛，还有你是怎么跑到选手席上的？
“楚…楚子航？”
仕兰中学此獠当诛榜榜首，就算是去年升学了也没有脱离第一的名次，一直是中学里的传说，是个女的都想认识他一下。
家里极为有钱，本市鼎鼎大名的寰宇集团就是他们家的产业。
还有才华，他可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一首大提琴曲是能上的了舞台的，学习成绩更是名列前茅。
这样的完人，配上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脸，更加激起所有人的挑战欲望。
“嗯，是我。”面瘫男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对面还不信，掏出了张身份证递了过来。
路明非没敢接，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上面的信息。
姓鹿名芒，那没错了。
众所周知，榜首楚子航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鹿芒，这是他养父，也就是寰宇集团老总起的姓名。
至于楚子航这个名字是他生父取的。
大家懂的都懂。
“好久不见，路明非。”楚子航伸出了手。
路明非那是受宠若惊，面对这个高他一年的学长，完全不知所措了起来。
仕兰中学的男生们都嫉妒楚子航，但背地里谁又不想成为另一个楚子航呢，路明非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的一切只存在于幻想中，连跟楚子航交流的机会都没有。
路明非高一的时候，楚子航是校学生会主席，早操时巡视各班打分，每次下小雨路明非他们都得坚持做操，仰望楚子航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从教学楼顶楼的走廊上缓缓经过，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
他们举手投足整齐划一，就像是玩具士兵。
却没想到人家楚子航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楚师兄，你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路明非有点感动。
“一件事，一个人。”楚子航微微呢喃，不过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打算。
他目光看向路明非身边的少女，“零，很高兴你加入我们学院。”
“哦。”少女头都不带转一下的。
然后，长久的沉默，只有体育场内火热的呐喊，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路明非感觉自己太难了，原本旁边就坐着一座冰山，现在又从海外漂回来一座，他命里是跟冰山犯冲吗？
还有你俩聊的话题，能不能继续聊下去，怎么一个欢迎一个哦就完了，我还怎么偷听你们的聊天。
我很感兴趣啊，但你俩就吊在这里，还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感觉谁说话谁有罪似的。
不行，不能再这样尴尬了，自己必须得找点话题来聊。
“楚师兄，你刚才说的学院？”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我选择的大学，你的这位同学也选择了这个大学。”
“相信我，你也会选。”
他就像一柄笔直的剑刃，没有任何曲折，就这么杀了过来。
“What？”路明非感觉就不应该问，搞得自己现在是满头问号。
突然有一天，一个全校最优秀的学生跑到自己面前来，让他这个一直以来的差生和他读同一个学校。
他何德何能啊。
连忙凑到零的身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零转过了头，平淡的跟楚子航对视了一眼，“招生？”
“嗯。”
两者用最简短的词语完成了交流，就像是地下工作者们为了防止其他人参透内容而故意缩短般。
这个其他人单指路明非。
你俩搁这玩词语扩写呢，不愧是未来同一个学校的。等等，该不会你们这个学校全是冰山或者面瘫吧？
那我现在是不是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您老突然杀出来，就是要把我改造成面瘫的，对吧？
“并不是。”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似乎听见了他的内心独白。
“卡塞尔学院，这是我们学院的名称，旨在招收特殊人才。”
路明非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是特殊人才？”
他承认零是有点特殊，而自己，应该…不特殊吧……
“是的，而且你在特殊人才中都是独一档的。”楚子航言简意赅，简直就是单刀赴会，根本不带一点虚的，就这么直挺挺的插了进来。
如果让远在另一国的某位校长知道，绝对会收回自己当初的那个命令，说什么也不会派他过去。
明明出发前的任务里就说了要尽量柔和的接触，缓缓的把目标引导回正轨，不要让目标产生警惕心理。
你这可倒好，下机之后就直接找到目标坦明来意，就差明着说出自己不怀好意了。
“可以说的详细点吗？”路明非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他的身上并没有炼炁的痕迹，顶多就是代表生命力的炁团比常人旺盛，一旦修炼起来就是事半功倍。
看来这个世界并没有异人，但还不能放松警惕。
昨晚才见过的那个青年，还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零，以及现在突兀出现在他面前的楚子航，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着他身上有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愿意加入学院？”
仿佛路明非说一句答应，他就能上刀山下火海，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
路明非从来不知道自己魅力有这么大。
“我都不了解你们的学院，这可是关系人生的重大事情哎……”他是很感兴趣，但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跳进火坑里。
他有种预感，进入了这个学院他就能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就像另一个世界常人所不知道的异人圈子。
在那里，他就不会是孤独的一个人。
楚子航沉默了，似乎在记忆里翻找着什么，然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个小笔记本。
“卡塞尔学院是一所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远郊的私立大学，和芝加哥大学是联谊学校，每年都在密歇根湖联合举办马术、赛艇、热气球、游泳等校际比赛活动，此外还有更加广泛的学术交流。学院主要研究方向是古代爬行类动物，毕业包分配工作。”
听起来不错，但路明非就是很想吐槽，尤其是楚子航一本正经的照着笔记宣读。
你这是连自家学院干啥的都不清楚啊，不过专业的确是对口，自己父母干的就是考古的工作。
不得不让他怀疑对方是不是调查过自己的背景。
楚子航并不知道他内心戏有那么多，“抱歉，我以前并没有负责过招生的工作。”
他这次被安排的任务具体的还是监视路明非的生活，剩下的就是配合接下来到来的招生团，完成招生。
不过他觉得很麻烦，不如直接一步到位。
这个他印象深刻的少年，在血之哀的感召下，不会有第二种选择的。
“我想听实话，你说的那个学院到底看中了我哪一点。”
楚子航翻了翻自己的小笔记，没有记录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是，自己的那个副手又不是万能的。
“嗯，这么说吧，因为你的特殊，所以你一定会选择。”
路明非微微一笑，“我也可以不选择你们吧，以我现在的成绩，哪所学校不能选？”
他想到了之前廖叔给自己的选择，是选择成为异人来到另一个世界，还是选择成为普通人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是的，他现在很感兴趣。
但这不代表他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去拨弄。
师父说过，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死。
“这并不一样。”楚子航摇了摇头，不太同意他的话语，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随即取出手机，“我打个电话。”
大洋彼岸某处的豪华大床上，睡得正香甜的老人不由得缓缓爬了起来，一把抄起床边的电话。
“五秒的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等着回来给我扫一个月的校长办公室吧。”低沉温雅的声音像是一个地道的欧洲绅士，却是一口标准的中文，如果忽略其中的微微怒意的话。
“校长，路明非想了解我们学院。”
电话里的声音陷入了长久的沉寂，另一边似乎被这句话给冲击的不知该作何回答。
楚子航沉默了会，他不知是该重复一遍，还是就这么保持沉默。
最终，他选择重复了一遍。
另一头终于响起了沉重的声音，“是我理解的那个路明非吗？”
“如果没有第二个仕兰中学的路明非的话。”
另一头的声音顿了顿，“楚子航，我记得你今天才返回华夏吧？”
“是的，校长。”青年的声音冷峻而又肯定。
“莪交代的任务是叫你观察吧。”
“是的。”
青年很平静，“对了，校长，路明非就坐在我的旁边。”
“Shit，我还听到了很多吵闹的声音，现在你们俩是在哪个地方？”电话里传来了细微的踱步声，那个卡塞尔学院的校长似乎也被搞蒙了。
“我回来搜到路明非他们去观看了一场女排比赛。”
“女排比赛，哦，女孩子们香汗淋漓的场景真是美妙。”
侧耳倾听的路明非一阵无语，难怪能带出楚师兄这样的怪胎，这个校长也是一个不着调的怪人。
你俩聊正事啊，聊着聊着聊到比赛上也是没谁了。
“能在女孩子们挥洒汗水的时候平静的聊这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幽默。”电话里传来了饮水声，那个校长似乎在喝什么东西压压惊。
“谢谢校长的夸奖，不过我觉得还是能早点完成任务更好。”
“你要是能像恺撒多点幽默就好了。”
两者又扯了几句，终于回归了正题。
“路明非的情绪稳定吗？”
楚子航看了看旁边侧着耳朵偷听的路明非，肯定道：“很稳定，而且我感觉他似乎早有接受的心理。”
能没有接受的心理嘛，大不了就是这个世界也有异人呗，虽然很惊讶，但路明非早就有过了相似的经历。
也对，另一个世界有异人，这个世界怎么就不可能有这种超凡者。
之前自己太过想当然了，有才是正常的事情嘛。
就是为啥会是一个外国人先关注到自己，这显得我很不忠诚诶。
“那，接触一下？”
校长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他早有预料，以楚子航的性格就别想着什么偷摸观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单刀赴会，火热开场，不计后果，任务完成，这才是他的风格。
作为执行部的王牌，开学至今保持着100％任务成功率的学生，自己应该早就清楚的。
所以他连忙加上了一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让古德里安教授进行沟通，别在体育场聊这种东西。”
楚子航点了点头，“收到。”
他的一言一行标准的像个机器人，绝不浪费力气在不必要的地方。
挂掉电话，楚子航转头看向路明非，“等会有空吗？”
“不一定有空。”路明非眼神飘忽。
“好的，晚上我去你家。”说完，他就站起了身，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执行效率看的路明非一惊，但他更在乎楚子航说的晚上去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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