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审问二
文小保的惨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被这种从未体会过的剧痛，直接折磨的昏死过去。
看到文小保的惨状，老朱居然有一种荒唐可笑的念头，杨啸天对自己还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杨啸天很快冷冷的盯着他。
“你都看见了，不说真话的下场。”
“看，看见了。”老朱赶紧回道，担心回慢了，那桌脚压穿的就是自己的手掌，“他，他死了吗？”
“你倒挺关心他的。”杨啸天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不过，你应该清楚一点，若你也不说真话，那你就死了。”
闻言，老朱莫名的全身一颤，这次不是感觉手掌一寒，而是全身发冷。
他相信杨啸天能说到做到，此时要他说什么，他都不敢说假话了。
他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可怕万分的恐惧。
“我知道，我知道。”
“文小保也说了，这次你们不是主谋，只是从犯，那主谋是谁？”杨啸天冷冷的道。
老朱闻言，有过一瞬间的愣神，他已有心理准备，杨啸天会问这个问题。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一丝犹豫，因为他清楚，说出那个人意味着什么。
“你还不想说真话吗？这件事，就凭你们这两个怂样，你们俩个吞不下，我也不会相信。”
杨啸天朝他走出两步，吓得他退到墙角，终于说出一个名字：“朱孝涛。”
“你父亲？”
老朱诧异的看了杨啸天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杨啸天一猜即中，其实他是认识朱孝涛的，且知道老朱与朱孝涛是父子，只是失忆的他，记忆里没有这两个人。
至于老朱父子与杨家的恩怨，杨啸天失忆前也不太清楚，对于他来说，那些恩怨都只是鸡毛蒜皮的事。
“我那次车祸，也是他指使的？”杨啸天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不是，不是。”老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次车祸，我们绝对没有参与。”
突然，杨啸天将手一挥，以手为刀，砍在老朱的耳后。
“你……”
出乎意料，速度又快，老朱只吐出了一个字，便倒在地上。
杨啸天不再理会老朱，走到桌子旁，伸手一拂。
文小保幽幽醒来，见到自己还在滴血、惨不忍睹的手掌，如同从噩梦中惊醒，惊恐的盯着如同恶魔一般的杨啸天。
“你，你还想干嘛？”
“我还想干嘛？我几次差点被你害死，你居然还敢不说真话，若我们换个位置，你会怎么做？”
杨啸天冷冷的话音刚落，文小保脑子蹦出一个念头：杀了你！
因为他也一样，对想害死自己的人，绝不会手软。
一念至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瞥了一眼地上如同死了一般的老朱，怯怯的问道：“你杀了他？”
“他是你的同谋，也不说真话。”杨啸天耸耸肩，不置可否的回道。
老朱并没有死，只是已问不出有用的东西，杨啸天令他休息一下。
不过，杨啸天的话吓到了文小保，想到他打残了自己的哥哥，还能没事的人一样，心中顿时明白，他杀死两个人，真嫁祸于砍虎等人，也绝对做的出。
“我说，我全说了。”文小保哭丧着脸。
他清楚，要活着，必须说真话，这种时候只能自保了，为别人扛着，死了自己，那是傻子行为。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证明自己不是傻子。
“车祸是你跟谁合谋的？”杨啸天冷冷的问道，他确信文小保也不敢说假话了。
“杨啸风，我真不该上他的当，怎么……”
“少废话。”杨啸天将手一挥，显得有些不耐烦，“只要说重点，我不喜欢废话。”
文小保神情微微一愣，似乎这才明白，说多余的解释，都是废话，即便杨啸天愿意听，也不会因此原谅自己。
“杨啸风知道我与你的过节，找到我，要我搭把手，我们制定好计划，于是有了大都会娱乐城，你带走公主小敏去西湖山那一幕。”
“小敏是你们直接找的，还是大都会那边帮忙联系的？”
杨啸天直觉大都会娱乐城不简单，而且这个案子也随着小敏在陈三少派对上被掳走，变得越来越复杂。
但，似乎只要找出大都会幕后大老板，这个案子便能真相大白。
“大都会的老板慕容丹，是我们主动找到他，他便毫不推迟的答应了。”
“你们找的慕容丹？”杨啸天眸子一凝，“那他知道你们谋害我的全部计划？”
那个答应八天内找到小敏和阿红的老板，他只是大都会明面上的老板，难道他也有问题？
“这个就不清楚，我们没有对他直说，他应该只是知道我们要针对你。”
文小保怯怯的看着杨啸天，只想能快点被问完。
他不仅痛的受不了，还因之前吓得全身汗湿，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冷的他直哆嗦。
杨啸天微微点头，过两天就满八天，反正要去见慕容丹，他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在你们的计划中，小敏也会随我死于车祸，但为什么她被我拽出车子后，你们不是杀她灭口，而是将她养在京都？又是谁将她养在京都的？”
文小保看着杨啸天，心中又是一怔，瞥了老朱一眼。
“设计车祸时，我们对她不了解，至于她没有死，怎么会出现在京都，我当时也不知情，只是后来，是他的老爸，朱孝涛找到我的，不仅不允许我杀她灭口，还要我不将小敏的事不告诉杨啸风。”
想起这事，他也是稀里糊涂，可是又不能不听朱孝涛的，因为朱孝涛以掌握了车祸的证据要挟他。
所以，他表面上和杨啸风是一伙的，暗地里却受朱孝涛的控制。
杨啸天没有再问什么了，文小保在整个案子中，顶多算是个被利用的执行者，知道的并不多。
既然清楚了，是朱孝涛将小敏养在京都，那就直接去找他。
这个案子即便再复杂，现在只要找到关键性人物朱孝涛，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朱孝涛到底是何方人物，杨啸天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需要先向龙剑了解清楚这个人后，再做决定。
杨啸天径直走到沙发旁，伸手一拂，捆绑胖子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天哥，谢谢您！”胖子清楚，他欠天少爷的不仅仅是一份救命的恩情，还有一份愧疚。
他令天少爷与杨家家主失之交臂。
第232当年的误会
在胖子心中，杨家家主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多少杨家人梦寐以求当上家主，却连机会都没有。
而家主之位于杨啸天来说，本来垂手可得，却为了他，不得已放弃了。
“什么话？你我是兄弟。”杨啸天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我们走！”
说完，率先朝外面走去。
“呸！”胖子在文小保身上摸出一串钥匙，吐了他一口，也跟了出去，“天哥，我们现在去不凡山庄？”
“不是，跟我来。”杨啸天头也没回，淡淡的道。
“杨啸天，虽然我失败了，但你拿着录音去报警，也不可能将我送进去，你将我哥打成植物人，还能逍遥法外，而我并没有杀死你，凭什么我就要进去？”
文小保突然想到什么，冲着杨啸天离开的门口大叫。
杨啸天脚下顿了一下，还是倒了回来。
文小保是不是脑袋进了水，还要惹明知道似魔王一般的杨啸天？
其实不然，同为鎏阳市的大少，在任何方面，文小保都不想承认弱于杨啸天。
文小保不是四大家族文家嫡系，关系却甚密；实力虽不如杨家，却是鎏阳市最大的文家，他总想着与杨啸天一较高下。
特别是杨啸天打残他哥哥后，他就视杨啸天为眼中钉，只要有丁点机会，都不忘虐杨啸天，甚至将杨啸天踩在脚下。
而且这件事，有人答应过会帮他们扛。
而那个人的势力，绝对不弱于杨家。
这也是他之前明知道杨啸天的手机在录音，做好准备对付他，他也毫不担心的原因之一。
“你是想说，杨家能让我免受牢狱之灾，你们文家也能让你免受牢狱之灾？”杨啸天盯着文小保，一脸淡然。
“是又如何？”文小保冷冷一笑。
他的家族大部分人从政，在鎏阳市体制内更是有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在杨啸天面前骄傲的资本。
若杨啸天用武力对付他，他会害怕。
但，杨啸天居然想要用机关力量，来对付他这半个体制内的人，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然而，面对文小保的傲然自得，杨啸天的眼神中只是多了一丝怜悯。
好似小孩子被人打了之后，只是没哭，却希望别人认为他很坚强一样。
“难道不是吗？”
似乎是被杨啸天的眼神刺激了，文小保顾不上手掌上传来的剧痛，对着杨啸天一声怒吼。
杨啸天只是微微摇头，不置可否的转身离去。
既不解释，也不怒怼，这种态度，令文小保内心甚是抓狂，却又无可奈何。
憋屈，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憋屈。
杨啸天这次头也不回的走了，即便身后还传来文小保念念叨叨的声音。
回到宾利车上，杨啸天已编辑好一条短信，发出，车子很快驶出农庄。
在路上，坐在副驾驶室的胖子，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提醒道：“天哥，在鎏阳市以文小保的身份，用机关力量对付他，应该难以成功吧？”
他以为杨啸天因车祸的影响，不清楚了文小保家族在鎏阳市体制内的实力。
“胖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将文大保打成植物人，还不用负责任吗？”杨啸天开着车，只是瞥了他一眼。
“不清楚，不是不凡家主亲自出面，才摆平这件事吗？”胖子摇摇头。
天哥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他是想表示将文大保打成那样，机关内都能摆平？还是脑子不好使，想知道内情？
可是我了解的也不多啊！
那次胖子没去，天少爷对此事只字不提，他也只是事后听别人说的。
“不完全是。”杨啸天直视前方，俊脸上带着若无其事的淡然。
“哦，那是怎么个情况？”胖子有了兴趣，那些年只字不提的东西，终于要说出来了。
“文大保想强上了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算是我一个粉丝，因家境不好，在酒吧做服务员，人长得漂亮，被文大保看上了，强行要她陪酒，那女生不从，不仅被他打了，还差点就在另一个包房给上了。”
“啊？那后来呢？”胖子心中一怔，看着杨啸天急切的问道。
“那女生的同事，看到她被文大保拖进另一个包房的一幕，恰巧遇见我，可能认为只有我能救，就告诉了我。
“我进去时，那女生衣服都被脱了，文大保认为我坏了他的事，居然要与我动手，那家伙人高马大的，实际上打架不行，胆子也小，我将他按在墙上，他就求饶，我手一松，他的脑袋磕在了茶几的角上，就变成了植物人。”
杨啸天说的轻描淡写，胖子却听的心惊肉跳，心中甚是为天少爷感到憋屈。
明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那女生伸张正义，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年的骂名？
这件事，在当时闹的风风雨雨，毕竟事关杨家这位天少爷，事情想不闹大都难。
天少爷还为此被关在家中，呆了十五天，以示惩戒他出手太重。
杨啸天并不记得这件事，是在调查文小保时，龙剑将内幕告诉了他，他当时也不相信，真实的天少爷与外界传言太不一样了。
事后，杨啸天理解天少爷为什么只字不提，那是为了保护那个女生。
毕竟两人在包房内，衣服都脱了，她说文大保未遂，谁又会相信？
所以，天少爷不解释，也不争辩，何况打残文家大少，不用关进去，也说明杨家就有这个能力。
文大保瘫了，那个女生又不敢站出来解释，也知道人言可畏，解释不清楚，只能任由谣言乱飞。
最终处理这个案子，杨不凡举证时，只有五个人在场，杨不凡、警官、文大保的父亲、那个女生和她同事。
真相成为文家的丑事，文大保父亲只能选择沉默。
杨不凡是干大事的人，也不想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向公众澄清什么。
而那个女生和她的同事，杨家为了保护她们，将她们送走了。
“那文大保是活该，简直就是败类。”胖子恨恨的骂完，补了一句，“天哥，你真伟大，只有我就清楚，其实很多事情，外界都误会了你，可你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很多时候，胖子也无奈，天少爷不让他解释的，他也只能憋着。
“嘘！”
杨啸天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天少爷的事毕竟都成为过去。
是是非非，天少爷不愿意说，他这个要洗心革面的“天少爷”又何必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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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文小保的惨状，老朱居然有一种荒唐可笑的念头，杨啸天对自己还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杨啸天很快冷冷的盯着他。
“你都看见了，不说真话的下场。”
“看，看见了。”老朱赶紧回道，担心回慢了，那桌脚压穿的就是自己的手掌，“他，他死了吗？”
“你倒挺关心他的。”杨啸天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不过，你应该清楚一点，若你也不说真话，那你就死了。”
闻言，老朱莫名的全身一颤，这次不是感觉手掌一寒，而是全身发冷。
他相信杨啸天能说到做到，此时要他说什么，他都不敢说假话了。
他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可怕万分的恐惧。
“我知道，我知道。”
“文小保也说了，这次你们不是主谋，只是从犯，那主谋是谁？”杨啸天冷冷的道。
老朱闻言，有过一瞬间的愣神，他已有心理准备，杨啸天会问这个问题。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一丝犹豫，因为他清楚，说出那个人意味着什么。
“你还不想说真话吗？这件事，就凭你们这两个怂样，你们俩个吞不下，我也不会相信。”
杨啸天朝他走出两步，吓得他退到墙角，终于说出一个名字：“朱孝涛。”
“你父亲？”
老朱诧异的看了杨啸天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杨啸天一猜即中，其实他是认识朱孝涛的，且知道老朱与朱孝涛是父子，只是失忆的他，记忆里没有这两个人。
至于老朱父子与杨家的恩怨，杨啸天失忆前也不太清楚，对于他来说，那些恩怨都只是鸡毛蒜皮的事。
“我那次车祸，也是他指使的？”杨啸天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不是，不是。”老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次车祸，我们绝对没有参与。”
突然，杨啸天将手一挥，以手为刀，砍在老朱的耳后。
“你……”
出乎意料，速度又快，老朱只吐出了一个字，便倒在地上。
杨啸天不再理会老朱，走到桌子旁，伸手一拂。
文小保幽幽醒来，见到自己还在滴血、惨不忍睹的手掌，如同从噩梦中惊醒，惊恐的盯着如同恶魔一般的杨啸天。
“你，你还想干嘛？”
“我还想干嘛？我几次差点被你害死，你居然还敢不说真话，若我们换个位置，你会怎么做？”
杨啸天冷冷的话音刚落，文小保脑子蹦出一个念头：杀了你！
因为他也一样，对想害死自己的人，绝不会手软。
一念至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瞥了一眼地上如同死了一般的老朱，怯怯的问道：“你杀了他？”
“他是你的同谋，也不说真话。”杨啸天耸耸肩，不置可否的回道。
老朱并没有死，只是已问不出有用的东西，杨啸天令他休息一下。
不过，杨啸天的话吓到了文小保，想到他打残了自己的哥哥，还能没事的人一样，心中顿时明白，他杀死两个人，真嫁祸于砍虎等人，也绝对做的出。
“我说，我全说了。”文小保哭丧着脸。
他清楚，要活着，必须说真话，这种时候只能自保了，为别人扛着，死了自己，那是傻子行为。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证明自己不是傻子。
“车祸是你跟谁合谋的？”杨啸天冷冷的问道，他确信文小保也不敢说假话了。
“杨啸风，我真不该上他的当，怎么……”
“少废话。”杨啸天将手一挥，显得有些不耐烦，“只要说重点，我不喜欢废话。”
文小保神情微微一愣，似乎这才明白，说多余的解释，都是废话，即便杨啸天愿意听，也不会因此原谅自己。
“杨啸风知道我与你的过节，找到我，要我搭把手，我们制定好计划，于是有了大都会娱乐城，你带走公主小敏去西湖山那一幕。”
“小敏是你们直接找的，还是大都会那边帮忙联系的？”
杨啸天直觉大都会娱乐城不简单，而且这个案子也随着小敏在陈三少派对上被掳走，变得越来越复杂。
但，似乎只要找出大都会幕后大老板，这个案子便能真相大白。
“大都会的老板慕容丹，是我们主动找到他，他便毫不推迟的答应了。”
“你们找的慕容丹？”杨啸天眸子一凝，“那他知道你们谋害我的全部计划？”
那个答应八天内找到小敏和阿红的老板，他只是大都会明面上的老板，难道他也有问题？
“这个就不清楚，我们没有对他直说，他应该只是知道我们要针对你。”
文小保怯怯的看着杨啸天，只想能快点被问完。
他不仅痛的受不了，还因之前吓得全身汗湿，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冷的他直哆嗦。
杨啸天微微点头，过两天就满八天，反正要去见慕容丹，他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在你们的计划中，小敏也会随我死于车祸，但为什么她被我拽出车子后，你们不是杀她灭口，而是将她养在京都？又是谁将她养在京都的？”
文小保看着杨啸天，心中又是一怔，瞥了老朱一眼。
“设计车祸时，我们对她不了解，至于她没有死，怎么会出现在京都，我当时也不知情，只是后来，是他的老爸，朱孝涛找到我的，不仅不允许我杀她灭口，还要我不将小敏的事不告诉杨啸风。”
想起这事，他也是稀里糊涂，可是又不能不听朱孝涛的，因为朱孝涛以掌握了车祸的证据要挟他。
所以，他表面上和杨啸风是一伙的，暗地里却受朱孝涛的控制。
杨啸天没有再问什么了，文小保在整个案子中，顶多算是个被利用的执行者，知道的并不多。
既然清楚了，是朱孝涛将小敏养在京都，那就直接去找他。
这个案子即便再复杂，现在只要找到关键性人物朱孝涛，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朱孝涛到底是何方人物，杨啸天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需要先向龙剑了解清楚这个人后，再做决定。
杨啸天径直走到沙发旁，伸手一拂，捆绑胖子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天哥，谢谢您！”胖子清楚，他欠天少爷的不仅仅是一份救命的恩情，还有一份愧疚。
他令天少爷与杨家家主失之交臂。
第232当年的误会
在胖子心中，杨家家主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多少杨家人梦寐以求当上家主，却连机会都没有。
而家主之位于杨啸天来说，本来垂手可得，却为了他，不得已放弃了。
“什么话？你我是兄弟。”杨啸天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我们走！”
说完，率先朝外面走去。
“呸！”胖子在文小保身上摸出一串钥匙，吐了他一口，也跟了出去，“天哥，我们现在去不凡山庄？”
“不是，跟我来。”杨啸天头也没回，淡淡的道。
“杨啸天，虽然我失败了，但你拿着录音去报警，也不可能将我送进去，你将我哥打成植物人，还能逍遥法外，而我并没有杀死你，凭什么我就要进去？”
文小保突然想到什么，冲着杨啸天离开的门口大叫。
杨啸天脚下顿了一下，还是倒了回来。
文小保是不是脑袋进了水，还要惹明知道似魔王一般的杨啸天？
其实不然，同为鎏阳市的大少，在任何方面，文小保都不想承认弱于杨啸天。
文小保不是四大家族文家嫡系，关系却甚密；实力虽不如杨家，却是鎏阳市最大的文家，他总想着与杨啸天一较高下。
特别是杨啸天打残他哥哥后，他就视杨啸天为眼中钉，只要有丁点机会，都不忘虐杨啸天，甚至将杨啸天踩在脚下。
而且这件事，有人答应过会帮他们扛。
而那个人的势力，绝对不弱于杨家。
这也是他之前明知道杨啸天的手机在录音，做好准备对付他，他也毫不担心的原因之一。
“你是想说，杨家能让我免受牢狱之灾，你们文家也能让你免受牢狱之灾？”杨啸天盯着文小保，一脸淡然。
“是又如何？”文小保冷冷一笑。
他的家族大部分人从政，在鎏阳市体制内更是有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在杨啸天面前骄傲的资本。
若杨啸天用武力对付他，他会害怕。
但，杨啸天居然想要用机关力量，来对付他这半个体制内的人，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然而，面对文小保的傲然自得，杨啸天的眼神中只是多了一丝怜悯。
好似小孩子被人打了之后，只是没哭，却希望别人认为他很坚强一样。
“难道不是吗？”
似乎是被杨啸天的眼神刺激了，文小保顾不上手掌上传来的剧痛，对着杨啸天一声怒吼。
杨啸天只是微微摇头，不置可否的转身离去。
既不解释，也不怒怼，这种态度，令文小保内心甚是抓狂，却又无可奈何。
憋屈，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憋屈。
杨啸天这次头也不回的走了，即便身后还传来文小保念念叨叨的声音。
回到宾利车上，杨啸天已编辑好一条短信，发出，车子很快驶出农庄。
在路上，坐在副驾驶室的胖子，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提醒道：“天哥，在鎏阳市以文小保的身份，用机关力量对付他，应该难以成功吧？”
他以为杨啸天因车祸的影响，不清楚了文小保家族在鎏阳市体制内的实力。
“胖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将文大保打成植物人，还不用负责任吗？”杨啸天开着车，只是瞥了他一眼。
“不清楚，不是不凡家主亲自出面，才摆平这件事吗？”胖子摇摇头。
天哥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他是想表示将文大保打成那样，机关内都能摆平？还是脑子不好使，想知道内情？
可是我了解的也不多啊！
那次胖子没去，天少爷对此事只字不提，他也只是事后听别人说的。
“不完全是。”杨啸天直视前方，俊脸上带着若无其事的淡然。
“哦，那是怎么个情况？”胖子有了兴趣，那些年只字不提的东西，终于要说出来了。
“文大保想强上了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算是我一个粉丝，因家境不好，在酒吧做服务员，人长得漂亮，被文大保看上了，强行要她陪酒，那女生不从，不仅被他打了，还差点就在另一个包房给上了。”
“啊？那后来呢？”胖子心中一怔，看着杨啸天急切的问道。
“那女生的同事，看到她被文大保拖进另一个包房的一幕，恰巧遇见我，可能认为只有我能救，就告诉了我。
“我进去时，那女生衣服都被脱了，文大保认为我坏了他的事，居然要与我动手，那家伙人高马大的，实际上打架不行，胆子也小，我将他按在墙上，他就求饶，我手一松，他的脑袋磕在了茶几的角上，就变成了植物人。”
杨啸天说的轻描淡写，胖子却听的心惊肉跳，心中甚是为天少爷感到憋屈。
明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那女生伸张正义，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年的骂名？
这件事，在当时闹的风风雨雨，毕竟事关杨家这位天少爷，事情想不闹大都难。
天少爷还为此被关在家中，呆了十五天，以示惩戒他出手太重。
杨啸天并不记得这件事，是在调查文小保时，龙剑将内幕告诉了他，他当时也不相信，真实的天少爷与外界传言太不一样了。
事后，杨啸天理解天少爷为什么只字不提，那是为了保护那个女生。
毕竟两人在包房内，衣服都脱了，她说文大保未遂，谁又会相信？
所以，天少爷不解释，也不争辩，何况打残文家大少，不用关进去，也说明杨家就有这个能力。
文大保瘫了，那个女生又不敢站出来解释，也知道人言可畏，解释不清楚，只能任由谣言乱飞。
最终处理这个案子，杨不凡举证时，只有五个人在场，杨不凡、警官、文大保的父亲、那个女生和她同事。
真相成为文家的丑事，文大保父亲只能选择沉默。
杨不凡是干大事的人，也不想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向公众澄清什么。
而那个女生和她的同事，杨家为了保护她们，将她们送走了。
“那文大保是活该，简直就是败类。”胖子恨恨的骂完，补了一句，“天哥，你真伟大，只有我就清楚，其实很多事情，外界都误会了你，可你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很多时候，胖子也无奈，天少爷不让他解释的，他也只能憋着。
“嘘！”
杨啸天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天少爷的事毕竟都成为过去。
是是非非，天少爷不愿意说，他这个要洗心革面的“天少爷”又何必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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