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婚期已决定
婚期决定在二月十五，宜嫁娶，是由钦天监算出的绝好日子，由礼部着手准备的婚礼，正在如火如荼的筹备中，秦涫儿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每天抱着一把从南宫胤那儿讹来的金算盘，不停地敲敲打打，盘算着，能从各项开销里，私吞的银子。
南宫胤看在眼里，也没阻止她，反而有放任她敛财的恶习继续发扬光大的迹象，这也导致礼部的人，一看见秦涫儿，便绕道走，礼部内，更是一片怨声载道。
用比预算缩减了一半的银子，布置场地，置办衣物，还得要比历年来公主出嫁的场面更加庞大、盛大，这可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工程啊。
在服下雪莲汤后，秦涫儿身体里的毒素几乎已经排除得七七八八，整天精气神极好，朝气勃勃的，她一高兴，遭殃的，可是替她办事的下人。
“太子爷，你看这苍澜皇后，又开始折腾礼部的大臣了，有如此皇后，当是苍澜之辱。”一名侍卫站在御花园的垂柳树旁，附耳在方坤偌的耳畔，沉声说道，这几日，他们可没少见到，礼部的官员苦着一张脸从秦涫儿跟前离开的样子，对于这位胡作非为的皇后，也是深恶痛绝，但又隐隐庆幸，此等妖女，非是他们国家的人。
“是耻辱吗？”方坤偌眼底迅速掠过一丝不悦，“呵，孤倒是觉得，能得到她，却是苍澜之大幸啊。”
“太子爷？”侍卫心头咯噔一下，见鬼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实在是不明白，这样一位胡搅蛮缠的女子，有何能耐能得到太子这般推崇？
“罢了，世人皆醉啊。”方坤偌收回视线，也敛去了眸中的一丝迷恋，转身朝着行宫走去。
她的好，岂是寻常人能够看见的？那是一颗蒙了尘的珍珠，在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下，隐藏着的，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清醒，都要冷静的心。
只不过这些话，他永远不会告诉给旁人的。
因着联姻在即，南宫茜与方坤偌不得私自见面，只能把自己锁在景仁宫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从门外经过，还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缱绻缠绵的古筝声。
当真是少女怀春啊。
城外同样也是一片喜庆洋洋，听闻两国即将联姻，皇城内的百姓莫不是鼓掌欢呼，一旦联姻成功，这就意味着叱云、苍澜两国数十年内，将再无战祸，又在听闻，此事乃当朝皇后一手促成后，秦涫儿的威望，再度水涨船高，坊间甚至有歌谣开始传唱，生女当如秦涫儿，战场朝堂两不误，光宗耀祖振家门，赢得帝王无上宠。
丞相府。
莫青暗中广发拜帖，秘密宴请自己的门生在府中做客，如今朝堂之上，他的势力没少被南宫胤打压，不少以往得宠信的重臣，纷纷被调去做了闲差，虽然朝堂中大半部分人都是他的党羽，但却无一人身兼要职，不过是表面上风光罢了。
“丞相大人，皇上如今宠幸皇后，导致后宫一片乌烟瘴气，前朝又有风王等人替皇上撑腰，我们的人，贬的贬，罚的罚，已经是所剩无几了啊，再这样下去，指不定那天，皇上会对丞相大人不利，请大人万万要有所准备才行啊。”一位五品官员苦口婆心地劝诫道。
“是啊，大人乃是堂堂国丈，却被皇上如此忌惮，自从这秦涫儿得宠后，朝堂局势也跟随着变化，昔日老臣子，一个个要么辞官归隐，要么被贬出皇城，诶，如今的朝堂，已是成为了皇上的一言堂，他是听不进我等的忠言的啊。”又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臣唏嘘长叹，想当初，他们追随丞相，在先帝面前是何等威风？再看看现在，却沦落到在朝殿上连说句话，也无人会接纳的地步，实在是可悲可叹。
“都是那秦涫儿的错！我听闻，如今坊间她的威望已远远高于皇上，甚至不少老百姓，还把她当作什么女英雄，我呸！身为女子不在宫中相夫教子，却偏偏要上什么战场，立什么战功，导致如今无数女人效仿，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就是啊，大人，你可万万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啊。”
莫青稳坐在椅子上，听着这些个门生一个个抱怨皇帝，抱怨当今皇后，他自己却不置一词。
“大人，您怎么看？”兴许是说了大半天，也没得到丁点反应，这帮大臣不禁纷纷歇语，齐刷刷看向坐在首位的丞相，希望他能指出一条明路来，毕竟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他们这帮跟着丞相的门生，就会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企图将他们处置而后快。
“此事容后再议，如今我国正与叱云国忙着联姻一事，即便诸位大人心里有颇多怨言，也需得等到此事后再行相商，万不能让他国看了笑话去。”莫青开始打太极，这话说了与不说几乎没什么两样。
“丞相大人，您难道就这么放任秦涫儿美色祸国吗？”一名朝臣激动万分地问道，提起秦涫儿，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若不是因为她，他们这帮文官也不会被朝堂上的武官打压到如此地步，因为她的强势崛起，也因为她的连番胜仗，导致如今朝堂，重武轻文，他们怎能不把她看作祸水？
“大人，难道你忘记了皇后的大仇吗？”
莫青脸色骤然一变，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掌青筋暴起，皇后！想到至今仍旧在冷宫中吃苦受难的女儿，他心里一直深埋的怨恨与愤怒，此刻已到了快要爆发的地步。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堂，此刻安静得落针可闻，众大臣扭头对视一眼，忍不住屏住呼吸，丞相大人看来对这秦涫儿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啊。
“妖后！”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生硬、冷漠，却又带着刺骨的阴凉与怨毒。
秦涫儿压根不知道，此时，已有人将她看作了祸国殃民的苏妲己，预把她处置而后快。
“皇上，叱云国一旦与苍澜成功联姻，对我们的复国大业可是大大的不利啊。”皇城内，一座大宅中，飞离忧心忡忡地在大厅内踱步，时不时摇头叹息。
黎澈披着黑色的鬃毛轻裘，端坐在花梨木椅上，闻言，浅浅一笑：“放心，朕不会让此番的联姻成功的。”
“难道皇上已有对策？”飞离眼眸蹭地一亮，期盼地看着黎澈，这位在他心里英明神武的帝王。
“且看着吧。”黎澈笑而不语，只是这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平白让人心底里泛起寒气：“潜去宫中的侍卫，仍旧没有找到那份宝图的下落，你说，这宝图究竟被苍澜国开国先祖藏在什么地方？”
“微臣不知，但小女拼死查出的讯息，绝不会出错，宝图必定在苍澜。”飞离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飞霜啊。”黎澈眼眸微微一暗，如玉般的清雅面容浮现了些许黯淡与悲伤，“是朕亏欠了她。”
“能为皇上而死，是小女的服气，请皇上莫要为小女牵肠挂肚，不然，小女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恐怕也不会开心的。”飞离沉声劝道，比起死去的血脉，他更在意的，却是这位自己发誓要效忠一生的皇帝，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依旧相信，只要找到那份宝图，凭借皇上的鸿鹄壮志，定能统一霸业。
黎澈只是缓缓挥了挥手，从窗户外折射而入的阳光投射在他的身上，那张温润白皙的容颜，浮现了些许暗色，看上去有些晦暗不明。
夜凉如水，秦涫儿披着绣金竹兰的火红袍子从礼部走出，手指轻揉着疲惫的眉心，整个人显得恹恹的。
“主子，快些回去就寝吧。”幽兰撅着嘴，一脸的忧色，这两天为了乐善公主的婚事，主子可谓是忙得分身乏术，今天又因为婚礼当天需要添购的首饰等问题，在礼部忙了一个白日，如今怎会不疲惫呢？
秦涫儿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整个人已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几乎是根据自己的直觉以及潜意识，朝寝宫的方向前进着。
当行过御书房时，她睡眼迷离的黑眸忽然恢复了一丝清明，“李公公。”
“诶！”李德小跑着从石阶上跑了下来，扭着小蛮腰，蹦达到秦涫儿跟前，打了个千，“奴才参见娘娘。”
“他还未休息吗？”这都几点了？这男人，明天难道不用上朝？
“今日朝堂上，有边关急报传来，皇上心里头担心，所以才……”李德欲言又止，他实在不明白，这天沙国的高天苟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好不容易平息战争，又妄想挑起战事，真是个疯子。
“急报？什么急报？”秦涫儿一脸的茫然，她一直把心思放在南宫茜的婚事上，哪儿有闲工夫去理会别的？
李德悄悄朝四周看了一眼，随后才蹭到她耳畔，附耳道：“据说是天沙国的军队在边境屡屡挑衅，边关守城将士请求派兵迎击。”
“又是高天苟？”秦涫儿面色一冷，提到这个名字，她浑身都不好了，自己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觊觎，这种滋味，着实让她有些膈应。
“本宫进去见皇上，着令御膳房准备宵夜。”她猛地一挥衣袖，抬脚走向房间。
李德急忙笑着点头，有娘娘在，皇上必定会听话前去休息的，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推门而入，摇曳的烛光将整个房间照耀得暖暖的，南宫胤正坐在龙椅上，手里握着一支朱笔，肘边摆放着一大摞的折子，微暗的烛光下，他邪魅精湛的容颜，被陇上了一层淡淡的晕色，秦涫儿心尖微微一颤，眼前的画面好似一颗石子，蓦地掷入她的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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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胤看在眼里，也没阻止她，反而有放任她敛财的恶习继续发扬光大的迹象，这也导致礼部的人，一看见秦涫儿，便绕道走，礼部内，更是一片怨声载道。
用比预算缩减了一半的银子，布置场地，置办衣物，还得要比历年来公主出嫁的场面更加庞大、盛大，这可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工程啊。
在服下雪莲汤后，秦涫儿身体里的毒素几乎已经排除得七七八八，整天精气神极好，朝气勃勃的，她一高兴，遭殃的，可是替她办事的下人。
“太子爷，你看这苍澜皇后，又开始折腾礼部的大臣了，有如此皇后，当是苍澜之辱。”一名侍卫站在御花园的垂柳树旁，附耳在方坤偌的耳畔，沉声说道，这几日，他们可没少见到，礼部的官员苦着一张脸从秦涫儿跟前离开的样子，对于这位胡作非为的皇后，也是深恶痛绝，但又隐隐庆幸，此等妖女，非是他们国家的人。
“是耻辱吗？”方坤偌眼底迅速掠过一丝不悦，“呵，孤倒是觉得，能得到她，却是苍澜之大幸啊。”
“太子爷？”侍卫心头咯噔一下，见鬼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实在是不明白，这样一位胡搅蛮缠的女子，有何能耐能得到太子这般推崇？
“罢了，世人皆醉啊。”方坤偌收回视线，也敛去了眸中的一丝迷恋，转身朝着行宫走去。
她的好，岂是寻常人能够看见的？那是一颗蒙了尘的珍珠，在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下，隐藏着的，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清醒，都要冷静的心。
只不过这些话，他永远不会告诉给旁人的。
因着联姻在即，南宫茜与方坤偌不得私自见面，只能把自己锁在景仁宫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从门外经过，还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缱绻缠绵的古筝声。
当真是少女怀春啊。
城外同样也是一片喜庆洋洋，听闻两国即将联姻，皇城内的百姓莫不是鼓掌欢呼，一旦联姻成功，这就意味着叱云、苍澜两国数十年内，将再无战祸，又在听闻，此事乃当朝皇后一手促成后，秦涫儿的威望，再度水涨船高，坊间甚至有歌谣开始传唱，生女当如秦涫儿，战场朝堂两不误，光宗耀祖振家门，赢得帝王无上宠。
丞相府。
莫青暗中广发拜帖，秘密宴请自己的门生在府中做客，如今朝堂之上，他的势力没少被南宫胤打压，不少以往得宠信的重臣，纷纷被调去做了闲差，虽然朝堂中大半部分人都是他的党羽，但却无一人身兼要职，不过是表面上风光罢了。
“丞相大人，皇上如今宠幸皇后，导致后宫一片乌烟瘴气，前朝又有风王等人替皇上撑腰，我们的人，贬的贬，罚的罚，已经是所剩无几了啊，再这样下去，指不定那天，皇上会对丞相大人不利，请大人万万要有所准备才行啊。”一位五品官员苦口婆心地劝诫道。
“是啊，大人乃是堂堂国丈，却被皇上如此忌惮，自从这秦涫儿得宠后，朝堂局势也跟随着变化，昔日老臣子，一个个要么辞官归隐，要么被贬出皇城，诶，如今的朝堂，已是成为了皇上的一言堂，他是听不进我等的忠言的啊。”又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臣唏嘘长叹，想当初，他们追随丞相，在先帝面前是何等威风？再看看现在，却沦落到在朝殿上连说句话，也无人会接纳的地步，实在是可悲可叹。
“都是那秦涫儿的错！我听闻，如今坊间她的威望已远远高于皇上，甚至不少老百姓，还把她当作什么女英雄，我呸！身为女子不在宫中相夫教子，却偏偏要上什么战场，立什么战功，导致如今无数女人效仿，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就是啊，大人，你可万万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啊。”
莫青稳坐在椅子上，听着这些个门生一个个抱怨皇帝，抱怨当今皇后，他自己却不置一词。
“大人，您怎么看？”兴许是说了大半天，也没得到丁点反应，这帮大臣不禁纷纷歇语，齐刷刷看向坐在首位的丞相，希望他能指出一条明路来，毕竟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他们这帮跟着丞相的门生，就会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企图将他们处置而后快。
“此事容后再议，如今我国正与叱云国忙着联姻一事，即便诸位大人心里有颇多怨言，也需得等到此事后再行相商，万不能让他国看了笑话去。”莫青开始打太极，这话说了与不说几乎没什么两样。
“丞相大人，您难道就这么放任秦涫儿美色祸国吗？”一名朝臣激动万分地问道，提起秦涫儿，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若不是因为她，他们这帮文官也不会被朝堂上的武官打压到如此地步，因为她的强势崛起，也因为她的连番胜仗，导致如今朝堂，重武轻文，他们怎能不把她看作祸水？
“大人，难道你忘记了皇后的大仇吗？”
莫青脸色骤然一变，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掌青筋暴起，皇后！想到至今仍旧在冷宫中吃苦受难的女儿，他心里一直深埋的怨恨与愤怒，此刻已到了快要爆发的地步。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堂，此刻安静得落针可闻，众大臣扭头对视一眼，忍不住屏住呼吸，丞相大人看来对这秦涫儿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啊。
“妖后！”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生硬、冷漠，却又带着刺骨的阴凉与怨毒。
秦涫儿压根不知道，此时，已有人将她看作了祸国殃民的苏妲己，预把她处置而后快。
“皇上，叱云国一旦与苍澜成功联姻，对我们的复国大业可是大大的不利啊。”皇城内，一座大宅中，飞离忧心忡忡地在大厅内踱步，时不时摇头叹息。
黎澈披着黑色的鬃毛轻裘，端坐在花梨木椅上，闻言，浅浅一笑：“放心，朕不会让此番的联姻成功的。”
“难道皇上已有对策？”飞离眼眸蹭地一亮，期盼地看着黎澈，这位在他心里英明神武的帝王。
“且看着吧。”黎澈笑而不语，只是这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平白让人心底里泛起寒气：“潜去宫中的侍卫，仍旧没有找到那份宝图的下落，你说，这宝图究竟被苍澜国开国先祖藏在什么地方？”
“微臣不知，但小女拼死查出的讯息，绝不会出错，宝图必定在苍澜。”飞离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飞霜啊。”黎澈眼眸微微一暗，如玉般的清雅面容浮现了些许黯淡与悲伤，“是朕亏欠了她。”
“能为皇上而死，是小女的服气，请皇上莫要为小女牵肠挂肚，不然，小女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恐怕也不会开心的。”飞离沉声劝道，比起死去的血脉，他更在意的，却是这位自己发誓要效忠一生的皇帝，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依旧相信，只要找到那份宝图，凭借皇上的鸿鹄壮志，定能统一霸业。
黎澈只是缓缓挥了挥手，从窗户外折射而入的阳光投射在他的身上，那张温润白皙的容颜，浮现了些许暗色，看上去有些晦暗不明。
夜凉如水，秦涫儿披着绣金竹兰的火红袍子从礼部走出，手指轻揉着疲惫的眉心，整个人显得恹恹的。
“主子，快些回去就寝吧。”幽兰撅着嘴，一脸的忧色，这两天为了乐善公主的婚事，主子可谓是忙得分身乏术，今天又因为婚礼当天需要添购的首饰等问题，在礼部忙了一个白日，如今怎会不疲惫呢？
秦涫儿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整个人已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几乎是根据自己的直觉以及潜意识，朝寝宫的方向前进着。
当行过御书房时，她睡眼迷离的黑眸忽然恢复了一丝清明，“李公公。”
“诶！”李德小跑着从石阶上跑了下来，扭着小蛮腰，蹦达到秦涫儿跟前，打了个千，“奴才参见娘娘。”
“他还未休息吗？”这都几点了？这男人，明天难道不用上朝？
“今日朝堂上，有边关急报传来，皇上心里头担心，所以才……”李德欲言又止，他实在不明白，这天沙国的高天苟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好不容易平息战争，又妄想挑起战事，真是个疯子。
“急报？什么急报？”秦涫儿一脸的茫然，她一直把心思放在南宫茜的婚事上，哪儿有闲工夫去理会别的？
李德悄悄朝四周看了一眼，随后才蹭到她耳畔，附耳道：“据说是天沙国的军队在边境屡屡挑衅，边关守城将士请求派兵迎击。”
“又是高天苟？”秦涫儿面色一冷，提到这个名字，她浑身都不好了，自己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觊觎，这种滋味，着实让她有些膈应。
“本宫进去见皇上，着令御膳房准备宵夜。”她猛地一挥衣袖，抬脚走向房间。
李德急忙笑着点头，有娘娘在，皇上必定会听话前去休息的，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推门而入，摇曳的烛光将整个房间照耀得暖暖的，南宫胤正坐在龙椅上，手里握着一支朱笔，肘边摆放着一大摞的折子，微暗的烛光下，他邪魅精湛的容颜，被陇上了一层淡淡的晕色，秦涫儿心尖微微一颤，眼前的画面好似一颗石子，蓦地掷入她的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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