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计了仇怨谋乱朝堂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宋丹阳视角
宋丹阳想着店小二一定是坑他们来着。要些扒着吃的东西，小二上点红薯荸荠什么的不好。
岳离华提起一尾小指长的红虾，戚戚然说道：“太小了。”
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眼中似有暗涌。
宋丹阳估计着在群芳阁这种有钱的地方做阁主，应该是见识过好东西的，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店主坑得想哭，总不该是气哭的吧。这丫头平时脾气就冲，宋丹阳也不敢劝，总觉得岳离华此时重点该不是在吃上，而是在扒东西发泄上，这时候引火烧身，可就要仔细自己的皮了。
这皮多肉少的东西吃起来倒是很能拖延时间。逐渐的店里也上了客人。可生意并没有店小二说得那般红火，少有客人留下吃饭，都是各家的小厮家仆提着食盒来要菜。而且各个皆是神色匆匆，踮着脚一路小跑。
“上座不怎么样到还挺受达官贵人追捧的。”宋丹阳自言自语道。随即也尝了口小虾，也不觉得这家店厨师的手艺好到，能让各家公子王孙馋到叫小厮用跑的送回去的地步。再说，哪家公子实在想吃，大可以亲自过来，饭菜新鲜热乎。也省得大冷天小厮跑回去的路上凉了。
奇怪。
良久，终于有个与众不同的小厮在酒馆里多待了一会。虽然他本人应该是不愿意的。
这小厮一进门就提着食盒找小茶童要海错，那小茶童只往门口岳离华所做的桌子上一指，说道：“哎呦，您今儿来的不早，海错都被那位姑娘包了，你找她去吧。”
那小厮也不是好打发的主，张口就朝着茶童理论，只是他气势虽凶，却是刻意压着声音说道：“不是我家公子订的吗？怎么就给了别人。”。
明明是吵架却显得尤为没气势。顾头顾尾地像是在害怕什么。很是奇怪。
你若是害怕店家，干脆刚才就不要吵好不好。
那小茶童到是硬气，回呛道：“你家公子订的海错，又不来取，是打算放在我的店里，留成虾酱了再来取，顺便找我的麻烦啊？走走走，要海错没有，找那姑娘要去。”
喝！这茶童倒是会踢皮球，自己的麻烦打发给麻烦人物，宋丹阳想。
那小厮也是听话，还真朝着岳离华过来了。将食盒往桌子上一摔说道：“臭丫头你是谁家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抢我家公子的虾吃。”
他语气极为嚣张，声音到仍然在压着，那样子让宋丹阳觉得很是滑稽。
不过看来这家主子挺有权势，能纵着下人这般叫嚣。宋丹阳不由得心惊，这怕是惹上麻烦了。我们是谁家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家里官位最大的是尹堂綦，也不过是个教头，连个官衔都没有，总不好报他的名字吧。
正在宋丹阳一筹莫展之际，他发现岳离华笑了，吃虾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凭着这一路上同岳离华的相处，宋丹阳知道，她这一笑准要搞事情。
只见岳离华煞有介事地看了自己一眼，似乎在告诫他不要插手。而后侧身斜望，一副市井泼皮相说道：“我二位乃是宸王府上的人。”
好家伙，宸王已经做古多久了？报上她的名号管用吗？
没成想，听了宸王的名号，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小厮便跟了鬼似抱头鼠窜。连食盒都忘记拿了。酒楼里的人也走了好多，看来这宸王的名号很是忌讳。
也不知是岳离华用什么法术，那小厮被凭空揪着后衣领给提溜到食盒旁的座位上，强按着坐下。
岳离华开口，悄声道：“你呢，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这虾分你，拿回去交差，银子你大可以自己收着。如果你不回答，后果不用我告诉你吧。”
这赤果果的威胁，直把那小厮吓得魂飞天外。而岳离华，这人就好像有啥大病似的，看人家吓破胆她就特别开心，志得意满地邪笑着问道：“这大街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何如此荒凉？为什么我说宸王，你会那般反应。”
那小厮答：“这还不是都要怪你家主君……”
话至此处，岳离华手里拿起了筷子，直往那小厮身后一抵，示意他如实招来，不然小命不保。
那小厮便战战兢兢地将南烨几月来骇人听闻的传闻悉数讲了出来。
“几月前，就是修士遴选定级游学出行的那天早上，令王的得力心腹，一位无名影卫，被人做成腊肉掉在那朱雀门上了。”
说道此处那小厮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都做成腊肉了，还认得出人？”宋丹阳问道。
“哎呦喂，”那小厮的表情几乎是快哭了，“没切成肉条也没分尸，就那么一个大活人，整个做的。再说当天就那么一个影卫失踪了，当然认得出。”
虽然听起来这是庄恐怖凶杀案，宋丹阳经历过幽冥之地一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他发现岳离华的脸绿了。
这就奇了，宋丹阳可是亲眼见过岳离华面对幽冥之地的摆渡人面不改色，再说了当日他刚入群芳阁第一个任务就是跟岳离华去御魂提出了黑棺中的尹堂綦，她脸绿什么绿。
“所以，令王觉得，此事同中央大街上的饭馆有关？”岳离华问。
“开始是的，大家都觉得十有八九是厨子做的，令王便派人把附近的饭馆都给拿了，连带着跟饭馆熟客也遭了殃。这一连查了四条街，不论你是多有背景的餐馆，都难逃抄查。”
“依令王平日的行事风格，只查四条街？”岳离华嘴上问的轻飘飘，用筷子戳着小厮背后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哪能啊，那是还没查到第四条街口，就查到长宁公主府上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命人洒扫，据说是为了处理血迹，令王派人围了长宁公主府，逼得久不理国事的长宁公主出了山。剩下的这些酒馆店铺才得以幸免。”
“所以老令王就把杀人做腊肉的罪名扣在老公主身上了？”宋丹阳插嘴问。
“哪能啊，老公主把令王诬陷太子宸王的事抖了出来。当年宸王谋反准备回京逼宫的传的人人尽皆知，那是板上钉钉，没跑的事。可长宁公主一口咬定说是当年令王这属下，硬生生找了几个街头巷尾算命的卦师，要卦师散播传言说，宸王府四处找他们算举兵夺位的日期。才把消息传得满城风雨。”
听到此处，宋丹阳刚嘬了一口的茶水险些没喷出来,“这种事情随便到街上去拉算命先生算？搞笑呢。”
闻言那小厮答道：“说的就是这个，因此长宁公主一口咬定是当年令王查抄宸王府以至于冤魂不散，才吸干了他下属的精气挂于朱雀门上，”
“这么说，这事结案了？”岳离华突然问。
“没呢。”那小厮答道，“不过也差不多，主管的御使没人敢得罪令王，长宁公主也不是好惹的。这罪责下来谁也担不住。而且根本查不出人来，默许是鬼做的不是挺好的吗？大家都好交差。况且，哪有人能把个大活人一夜之间变成腊肉的。”
他说话间只见岳离华脸色铁青并且越来越青，颤声道：“姑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要是哪句冒犯了您府上的主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您放了我吧。”
闻言，岳离华缓缓垂下了拿着筷子的手，眼神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那小厮见岳离华半晌没个动静拔腿就跑，这时岳离华才起身将面前的一盆虾装进那小厮落在桌子上的食盒里，用术法强行将食盒拴在那小厮的腰带上。说道：“回去以后，还请将今日之事尽数告知你家公子，这虾是我家主君赠与你家公子的，还请他好好享用。此乃我家主君的心愿，还望全了我家主君心愿，否则你懂的。”
那小厮本就受了惊吓，听闻此言更是，逃得狼奔豕突。待他走远，宋丹阳向岳离华问道：“那小厮说得会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已经发现可疑之处了。”
“不会。”岳离华答道，“我手中的筷子掐着他心脉探着呢，虽然因为受到惊吓心跳有些快，但没有迟疑和说谎的迹象。”
“那他说的事情可能……本身就有假呢？若真是有深仇大恨大可把人寡了，生吞活剥。岂不更痛快。把人做成腊肉，又不带回去留着吃，这品味也太独特了吧，当真不是厨子做的。”宋丹阳又问。
岳离华眼中似有怒意，满脸嫌弃地说道：“你才品味独特呢，腊肉是需要常年风干的，那小厮不也说过哪有厨子能一夜之间做出来，那吊在门上的不会是腊肉，只能是被鬼怪吸了精气的干尸。鬼怪吸食活人精气或为杀人，或为提升灵力。可若是吸食尸体的精气，便只能是蚕食其魂魄，令其不能轮回，这便是死界的食肉寝皮了。”
“这可当真是深仇大恨了。”宋丹阳喃喃道，半晌他觉得哪里不太对，便问岳离华“你怎么知道鬼怪是在人死之后蚕食魂魄至其成为干尸，而不是活着吸了那影卫的精气呢？”
闻言岳离华脸上似是透露出了些许尴尬和鄙夷的神色，腹语传音道：“我是猜的，因你隶属群芳阁才告知与你。此事不可外传，而且日后不该你知道的事就不要多嘴。”
而后，她顷刻间平复了神色，又道：“长宁公主已经牵扯到了令王和宸王的旧日恩怨上，说不定令王可以就此倒霉了。想必作为宸王昔日麾下的尹堂綦没那么容易从王宫里出来。这下我们有的等了。萍萍不在，我去跟着那小厮看看他家公子对宸王赠虾的反应，你在这里观察下王城。若是有异动，你就带着我的肉身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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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宋丹阳视角
宋丹阳想着店小二一定是坑他们来着。要些扒着吃的东西，小二上点红薯荸荠什么的不好。
岳离华提起一尾小指长的红虾，戚戚然说道：“太小了。”
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眼中似有暗涌。
宋丹阳估计着在群芳阁这种有钱的地方做阁主，应该是见识过好东西的，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店主坑得想哭，总不该是气哭的吧。这丫头平时脾气就冲，宋丹阳也不敢劝，总觉得岳离华此时重点该不是在吃上，而是在扒东西发泄上，这时候引火烧身，可就要仔细自己的皮了。
这皮多肉少的东西吃起来倒是很能拖延时间。逐渐的店里也上了客人。可生意并没有店小二说得那般红火，少有客人留下吃饭，都是各家的小厮家仆提着食盒来要菜。而且各个皆是神色匆匆，踮着脚一路小跑。
“上座不怎么样到还挺受达官贵人追捧的。”宋丹阳自言自语道。随即也尝了口小虾，也不觉得这家店厨师的手艺好到，能让各家公子王孙馋到叫小厮用跑的送回去的地步。再说，哪家公子实在想吃，大可以亲自过来，饭菜新鲜热乎。也省得大冷天小厮跑回去的路上凉了。
奇怪。
良久，终于有个与众不同的小厮在酒馆里多待了一会。虽然他本人应该是不愿意的。
这小厮一进门就提着食盒找小茶童要海错，那小茶童只往门口岳离华所做的桌子上一指，说道：“哎呦，您今儿来的不早，海错都被那位姑娘包了，你找她去吧。”
那小厮也不是好打发的主，张口就朝着茶童理论，只是他气势虽凶，却是刻意压着声音说道：“不是我家公子订的吗？怎么就给了别人。”。
明明是吵架却显得尤为没气势。顾头顾尾地像是在害怕什么。很是奇怪。
你若是害怕店家，干脆刚才就不要吵好不好。
那小茶童到是硬气，回呛道：“你家公子订的海错，又不来取，是打算放在我的店里，留成虾酱了再来取，顺便找我的麻烦啊？走走走，要海错没有，找那姑娘要去。”
喝！这茶童倒是会踢皮球，自己的麻烦打发给麻烦人物，宋丹阳想。
那小厮也是听话，还真朝着岳离华过来了。将食盒往桌子上一摔说道：“臭丫头你是谁家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抢我家公子的虾吃。”
他语气极为嚣张，声音到仍然在压着，那样子让宋丹阳觉得很是滑稽。
不过看来这家主子挺有权势，能纵着下人这般叫嚣。宋丹阳不由得心惊，这怕是惹上麻烦了。我们是谁家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家里官位最大的是尹堂綦，也不过是个教头，连个官衔都没有，总不好报他的名字吧。
正在宋丹阳一筹莫展之际，他发现岳离华笑了，吃虾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凭着这一路上同岳离华的相处，宋丹阳知道，她这一笑准要搞事情。
只见岳离华煞有介事地看了自己一眼，似乎在告诫他不要插手。而后侧身斜望，一副市井泼皮相说道：“我二位乃是宸王府上的人。”
好家伙，宸王已经做古多久了？报上她的名号管用吗？
没成想，听了宸王的名号，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小厮便跟了鬼似抱头鼠窜。连食盒都忘记拿了。酒楼里的人也走了好多，看来这宸王的名号很是忌讳。
也不知是岳离华用什么法术，那小厮被凭空揪着后衣领给提溜到食盒旁的座位上，强按着坐下。
岳离华开口，悄声道：“你呢，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这虾分你，拿回去交差，银子你大可以自己收着。如果你不回答，后果不用我告诉你吧。”
这赤果果的威胁，直把那小厮吓得魂飞天外。而岳离华，这人就好像有啥大病似的，看人家吓破胆她就特别开心，志得意满地邪笑着问道：“这大街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何如此荒凉？为什么我说宸王，你会那般反应。”
那小厮答：“这还不是都要怪你家主君……”
话至此处，岳离华手里拿起了筷子，直往那小厮身后一抵，示意他如实招来，不然小命不保。
那小厮便战战兢兢地将南烨几月来骇人听闻的传闻悉数讲了出来。
“几月前，就是修士遴选定级游学出行的那天早上，令王的得力心腹，一位无名影卫，被人做成腊肉掉在那朱雀门上了。”
说道此处那小厮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都做成腊肉了，还认得出人？”宋丹阳问道。
“哎呦喂，”那小厮的表情几乎是快哭了，“没切成肉条也没分尸，就那么一个大活人，整个做的。再说当天就那么一个影卫失踪了，当然认得出。”
虽然听起来这是庄恐怖凶杀案，宋丹阳经历过幽冥之地一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他发现岳离华的脸绿了。
这就奇了，宋丹阳可是亲眼见过岳离华面对幽冥之地的摆渡人面不改色，再说了当日他刚入群芳阁第一个任务就是跟岳离华去御魂提出了黑棺中的尹堂綦，她脸绿什么绿。
“所以，令王觉得，此事同中央大街上的饭馆有关？”岳离华问。
“开始是的，大家都觉得十有八九是厨子做的，令王便派人把附近的饭馆都给拿了，连带着跟饭馆熟客也遭了殃。这一连查了四条街，不论你是多有背景的餐馆，都难逃抄查。”
“依令王平日的行事风格，只查四条街？”岳离华嘴上问的轻飘飘，用筷子戳着小厮背后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哪能啊，那是还没查到第四条街口，就查到长宁公主府上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命人洒扫，据说是为了处理血迹，令王派人围了长宁公主府，逼得久不理国事的长宁公主出了山。剩下的这些酒馆店铺才得以幸免。”
“所以老令王就把杀人做腊肉的罪名扣在老公主身上了？”宋丹阳插嘴问。
“哪能啊，老公主把令王诬陷太子宸王的事抖了出来。当年宸王谋反准备回京逼宫的传的人人尽皆知，那是板上钉钉，没跑的事。可长宁公主一口咬定说是当年令王这属下，硬生生找了几个街头巷尾算命的卦师，要卦师散播传言说，宸王府四处找他们算举兵夺位的日期。才把消息传得满城风雨。”
听到此处，宋丹阳刚嘬了一口的茶水险些没喷出来,“这种事情随便到街上去拉算命先生算？搞笑呢。”
闻言那小厮答道：“说的就是这个，因此长宁公主一口咬定是当年令王查抄宸王府以至于冤魂不散，才吸干了他下属的精气挂于朱雀门上，”
“这么说，这事结案了？”岳离华突然问。
“没呢。”那小厮答道，“不过也差不多，主管的御使没人敢得罪令王，长宁公主也不是好惹的。这罪责下来谁也担不住。而且根本查不出人来，默许是鬼做的不是挺好的吗？大家都好交差。况且，哪有人能把个大活人一夜之间变成腊肉的。”
他说话间只见岳离华脸色铁青并且越来越青，颤声道：“姑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要是哪句冒犯了您府上的主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您放了我吧。”
闻言，岳离华缓缓垂下了拿着筷子的手，眼神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那小厮见岳离华半晌没个动静拔腿就跑，这时岳离华才起身将面前的一盆虾装进那小厮落在桌子上的食盒里，用术法强行将食盒拴在那小厮的腰带上。说道：“回去以后，还请将今日之事尽数告知你家公子，这虾是我家主君赠与你家公子的，还请他好好享用。此乃我家主君的心愿，还望全了我家主君心愿，否则你懂的。”
那小厮本就受了惊吓，听闻此言更是，逃得狼奔豕突。待他走远，宋丹阳向岳离华问道：“那小厮说得会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已经发现可疑之处了。”
“不会。”岳离华答道，“我手中的筷子掐着他心脉探着呢，虽然因为受到惊吓心跳有些快，但没有迟疑和说谎的迹象。”
“那他说的事情可能……本身就有假呢？若真是有深仇大恨大可把人寡了，生吞活剥。岂不更痛快。把人做成腊肉，又不带回去留着吃，这品味也太独特了吧，当真不是厨子做的。”宋丹阳又问。
岳离华眼中似有怒意，满脸嫌弃地说道：“你才品味独特呢，腊肉是需要常年风干的，那小厮不也说过哪有厨子能一夜之间做出来，那吊在门上的不会是腊肉，只能是被鬼怪吸了精气的干尸。鬼怪吸食活人精气或为杀人，或为提升灵力。可若是吸食尸体的精气，便只能是蚕食其魂魄，令其不能轮回，这便是死界的食肉寝皮了。”
“这可当真是深仇大恨了。”宋丹阳喃喃道，半晌他觉得哪里不太对，便问岳离华“你怎么知道鬼怪是在人死之后蚕食魂魄至其成为干尸，而不是活着吸了那影卫的精气呢？”
闻言岳离华脸上似是透露出了些许尴尬和鄙夷的神色，腹语传音道：“我是猜的，因你隶属群芳阁才告知与你。此事不可外传，而且日后不该你知道的事就不要多嘴。”
而后，她顷刻间平复了神色，又道：“长宁公主已经牵扯到了令王和宸王的旧日恩怨上，说不定令王可以就此倒霉了。想必作为宸王昔日麾下的尹堂綦没那么容易从王宫里出来。这下我们有的等了。萍萍不在，我去跟着那小厮看看他家公子对宸王赠虾的反应，你在这里观察下王城。若是有异动，你就带着我的肉身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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