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欲言又止
老两口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何明律招呼他们，下意识的走到了床边，在落座的时候险些没有坐稳的踉跄了一下。
“爹，娘，当心一些，你们都上了年纪，倘若是摔了可比不得年轻人。”
何明律瞧着老两口失神的模样，自然知道他们这般是因何而起。
“老三啊，你，你这是……”
何老爷子目光落在何明律拿着的那本书上，话未说完，欲言又止。
他怕自己一个用词不当触及了何明律的伤心事，只能这般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安安想读书识字，我便让她随意拿了本箱笼里随意拿了本书过来。”
何明律特别的坦然，面上丝毫没有任何的难过。
看着他这般，何老太沉吟片刻，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问。
“我儿这是打算重新把书本捡起来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回头存些银子，娘让你大哥去书局买几本你用得上的回来。”
如今家里的这些书都是早年前看过的，不说何明律能倒背如流，可以不会差到哪去。
对于何明律重新拿起书本的事情，何老太其实是开心的，甚至动了省吃俭用给他购买新书的回来的打算。
“不必这么麻烦，箱笼里还有好些书是当年夫子曾于儿子的，那些书儿子至今尚未阅读过，娘不必在费心在买书上。”
何明律话音一顿，随即露出了一抹笑容来，“不瞒爹娘，儿子的确有继续读书的打算，虽然我这身子无法参加科考，但教教咱们自家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都说读书能改变门楣，可同样也能毁掉一个家。
何明律通过自己的遭遇，自私的不想让家里的晚辈读书识字，却忘了他踏入学堂原本的初心。
若非是小丫头的话点醒了他，只怕有生之年他都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好好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爹娘一定支持你！”
时隔多年，何老太再次看到了何明律发自内心的笑容，激动到恨不得立刻把家里的几个臭小子给逮回来，让何明律好好的发挥一下自己的本事。
虽然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何老爷子却没有老太太那般喜形于色，反而心中还多了几分担忧。
“你能这么想固然是好，只是你身子孱弱受不得累。家里的四个臭小子可不是省心的，万一给你累出个好歹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别看老爷子没读过书，可在何明律的耳濡目染之下，是不是的也能蹦出个成语来。
提及身体情况，何明律背脊一僵。
不提起此事，他还没有发觉有哪里不对劲儿，可被老两口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何明律垂眸看向何苗，好似自打这孩子来到他身边之后，他就已经不在咳嗽了，难不成是那杯水有问题？
何苗明白三叔叔这是有所察觉了，但她就是一副茫然懵懂的模样，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冲他笑着。
然而这个想法仅仅只是存在一瞬，就被何明律给掩盖下了。
那就是一杯在寻常不过的水，跟平日里喝的没有丝毫的区别，所以不可能是水的问题。
既然想不明白，何明律干脆便不再去想，眼瞧着老爷子还在等他回话，这才收回思绪。
“儿子感觉好多了，而且教几个孩子认认字也废不了什么精力，应当不碍事的。”
“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
何明律既然坚持，何老爷子自然不会反对。
在他看来，只要小儿子有事可做，反倒是比一个人闷着胡思乱想的好。
“爹！爹！我回来了！”
话音落下，院子里传来了何明德兴奋的喊叫声。
何老爷子闻声眉头一拧，起身朝着往外走去。
“回来就回来了，没事瞎嚷嚷什么！”
老爷子快步来到何明德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何明德倒是反应够快，见巴掌过来了，迅速的往旁边闪了一步，缩着脖子怂哒哒的。
“爹，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一时没控制住嘛。”
何老爷子哼了一声，“怎么样，可问清楚了？”
他眸光幽深，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爹，没想到安安那丫头竟然真的认识药材！
谢大夫说这株的确是野生天麻，而且成色和年份都很不错，他倒是想留下，只可惜手里的银子可收不起这株天麻，说是让咱们到县城去问问。”
提到正事，何明德再次恢复了之前兴奋的状态，连说带比划的跟何老爷子汇报着打听到的消息。
一想到谢大夫看着天麻不舍得松手的模样，何明德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太好了！这下就可以给爹爹和三叔叔买好多好吃的啦！”
小团子跟着何老太一起来了院子里，尽管她十分笃定自己不会认错药材，但还是配合的拍起小手，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听着那事事为何眀毅和何明律考虑的话，何老太看向小团子的目光满是柔和慈爱，甚至还带着几分欣慰和心疼。
“都听咱们安安的，奶奶这就让你大伯去县城把天麻给卖了，给你爹爹和三叔买好吃的回来。”
县城！
何苗忽然眼前一亮，肉呼呼的小手拉了拉何老太，“奶奶，可以让大伯带安安一起去吗？安安想去把那块玉石一起卖掉。”
那块石头昨晚被老太太给送了回来，很明显是没人相信那石头里面会有玉石，既然如此，她就自己去卖掉好啦。
“我是去办正事，你个小丫头跟着干啥。”
何明德可不想带着何苗，一来是怕把人给弄丢了，二来则是嫌她碍事。
“奶奶~~~”
何苗不理会何明德，晃了晃何老太的衣袖，直接爆出了甜到发齁的小奶音。
何老太瞬间被糖衣炮弹给击败，大手一挥下了决定。
“去，让你爷爷也一起去！”
何老爷子见自家老伴被小丫头给哄得五迷三道的，轻笑着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
“耶！太好了！我这就进屋去拿玉石！”
何苗蹦蹦跳跳的拍着小手，侧头对何老爷子打了个招呼撒腿就跑。
“慢点跑，奶奶帮你看着他们，咱们安安没出来之前，奶奶保证不让他们出门。”
何老太看着小团子紧忙倒腾的小短腿，生怕她一个脚下不留神给摔了，吓得赶紧出声提醒着。
没一会儿，何苗抱着一个小包袱从屋里出来，看下沉的样子，好似很有分量，里面应该不止放了一块石头。
“安安，你拿的这是什么？”
何老爷子接过去在手里颠了颠，没有坠手的重量，不禁好奇的问着小团子。
“是玉石和安安回来时穿的那套裙子。”何苗笑嘻嘻的，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的眨啊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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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当心一些，你们都上了年纪，倘若是摔了可比不得年轻人。”
何明律瞧着老两口失神的模样，自然知道他们这般是因何而起。
“老三啊，你，你这是……”
何老爷子目光落在何明律拿着的那本书上，话未说完，欲言又止。
他怕自己一个用词不当触及了何明律的伤心事，只能这般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安安想读书识字，我便让她随意拿了本箱笼里随意拿了本书过来。”
何明律特别的坦然，面上丝毫没有任何的难过。
看着他这般，何老太沉吟片刻，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问。
“我儿这是打算重新把书本捡起来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回头存些银子，娘让你大哥去书局买几本你用得上的回来。”
如今家里的这些书都是早年前看过的，不说何明律能倒背如流，可以不会差到哪去。
对于何明律重新拿起书本的事情，何老太其实是开心的，甚至动了省吃俭用给他购买新书的回来的打算。
“不必这么麻烦，箱笼里还有好些书是当年夫子曾于儿子的，那些书儿子至今尚未阅读过，娘不必在费心在买书上。”
何明律话音一顿，随即露出了一抹笑容来，“不瞒爹娘，儿子的确有继续读书的打算，虽然我这身子无法参加科考，但教教咱们自家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都说读书能改变门楣，可同样也能毁掉一个家。
何明律通过自己的遭遇，自私的不想让家里的晚辈读书识字，却忘了他踏入学堂原本的初心。
若非是小丫头的话点醒了他，只怕有生之年他都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好好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爹娘一定支持你！”
时隔多年，何老太再次看到了何明律发自内心的笑容，激动到恨不得立刻把家里的几个臭小子给逮回来，让何明律好好的发挥一下自己的本事。
虽然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何老爷子却没有老太太那般喜形于色，反而心中还多了几分担忧。
“你能这么想固然是好，只是你身子孱弱受不得累。家里的四个臭小子可不是省心的，万一给你累出个好歹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别看老爷子没读过书，可在何明律的耳濡目染之下，是不是的也能蹦出个成语来。
提及身体情况，何明律背脊一僵。
不提起此事，他还没有发觉有哪里不对劲儿，可被老两口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何明律垂眸看向何苗，好似自打这孩子来到他身边之后，他就已经不在咳嗽了，难不成是那杯水有问题？
何苗明白三叔叔这是有所察觉了，但她就是一副茫然懵懂的模样，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冲他笑着。
然而这个想法仅仅只是存在一瞬，就被何明律给掩盖下了。
那就是一杯在寻常不过的水，跟平日里喝的没有丝毫的区别，所以不可能是水的问题。
既然想不明白，何明律干脆便不再去想，眼瞧着老爷子还在等他回话，这才收回思绪。
“儿子感觉好多了，而且教几个孩子认认字也废不了什么精力，应当不碍事的。”
“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
何明律既然坚持，何老爷子自然不会反对。
在他看来，只要小儿子有事可做，反倒是比一个人闷着胡思乱想的好。
“爹！爹！我回来了！”
话音落下，院子里传来了何明德兴奋的喊叫声。
何老爷子闻声眉头一拧，起身朝着往外走去。
“回来就回来了，没事瞎嚷嚷什么！”
老爷子快步来到何明德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何明德倒是反应够快，见巴掌过来了，迅速的往旁边闪了一步，缩着脖子怂哒哒的。
“爹，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一时没控制住嘛。”
何老爷子哼了一声，“怎么样，可问清楚了？”
他眸光幽深，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爹，没想到安安那丫头竟然真的认识药材！
谢大夫说这株的确是野生天麻，而且成色和年份都很不错，他倒是想留下，只可惜手里的银子可收不起这株天麻，说是让咱们到县城去问问。”
提到正事，何明德再次恢复了之前兴奋的状态，连说带比划的跟何老爷子汇报着打听到的消息。
一想到谢大夫看着天麻不舍得松手的模样，何明德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太好了！这下就可以给爹爹和三叔叔买好多好吃的啦！”
小团子跟着何老太一起来了院子里，尽管她十分笃定自己不会认错药材，但还是配合的拍起小手，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听着那事事为何眀毅和何明律考虑的话，何老太看向小团子的目光满是柔和慈爱，甚至还带着几分欣慰和心疼。
“都听咱们安安的，奶奶这就让你大伯去县城把天麻给卖了，给你爹爹和三叔买好吃的回来。”
县城！
何苗忽然眼前一亮，肉呼呼的小手拉了拉何老太，“奶奶，可以让大伯带安安一起去吗？安安想去把那块玉石一起卖掉。”
那块石头昨晚被老太太给送了回来，很明显是没人相信那石头里面会有玉石，既然如此，她就自己去卖掉好啦。
“我是去办正事，你个小丫头跟着干啥。”
何明德可不想带着何苗，一来是怕把人给弄丢了，二来则是嫌她碍事。
“奶奶~~~”
何苗不理会何明德，晃了晃何老太的衣袖，直接爆出了甜到发齁的小奶音。
何老太瞬间被糖衣炮弹给击败，大手一挥下了决定。
“去，让你爷爷也一起去！”
何老爷子见自家老伴被小丫头给哄得五迷三道的，轻笑着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
“耶！太好了！我这就进屋去拿玉石！”
何苗蹦蹦跳跳的拍着小手，侧头对何老爷子打了个招呼撒腿就跑。
“慢点跑，奶奶帮你看着他们，咱们安安没出来之前，奶奶保证不让他们出门。”
何老太看着小团子紧忙倒腾的小短腿，生怕她一个脚下不留神给摔了，吓得赶紧出声提醒着。
没一会儿，何苗抱着一个小包袱从屋里出来，看下沉的样子，好似很有分量，里面应该不止放了一块石头。
“安安，你拿的这是什么？”
何老爷子接过去在手里颠了颠，没有坠手的重量，不禁好奇的问着小团子。
“是玉石和安安回来时穿的那套裙子。”何苗笑嘻嘻的，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的眨啊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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